“啊,我不会。”
“学。”他就简单的吐出一个字,便转身走向了书桌。
木枳汐无力扶额,好吧,她学!只要这家伙不嫌弃她饭烧了,菜生了,油多了,盐少了就好……
“那我这就去了?”
“等会。”
说完他便走向了左边的书柜,原来柜后还别有洞天,里面开了一间小室,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木枳汐还以为他会拿出些什么宝贝,于是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瞧。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扭头说道:“这是朕的练功房。”
一句话简单明了,准确无误的传达了里面没有任何宝贝,也没有任何女人,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练功房”罢了。
南曜笙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明黄披风,木枳汐只觉得这亮黄扎眼的很,这不是凤栖修园那天,他给柳凝霜穿的那件吗?别人穿过的,她可不要。
“深秋天寒,枳儿莫要着了凉。”他将手中的披风递与她。
“我不冷。”她没有伸手去接,语气有些不满。
他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披上,她固执的不肯配合他,直到他缓缓说道:“这是新的。”她才不再动,随他将披风带子系好。
“当真是新的吗?”
话一问出口,木枳儿自个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这回倒真显得她小气了。
最近的她,总是莫名较真,就比如披风这件事,她不是在意这披风是不是有人穿过,她还没有洁癖到这种地步。她在意的是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是否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
“朕饿了。”他显然是不想再重复回答她无聊的话题,直接切换开了。
“饿了?”
她连忙唤了春雅,附在春雅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表情时而兴奋,时而低沉,又夸张又好笑,女人啊,真是善变的生物。
最后,她和春雅二人终于达成了某种协议,两人默契击掌,毫不避讳,没有一点主仆之分,手挽着手小跑去了御膳房。
背后,一人长身玉立,望着渐而远去的两人,若有所思,低低呢喃道:“枳儿。”
淡淡的扫了一眼书桌上的美丽花束,确是包装的十分精致,方才见她那般得意的样子,他故意逗弄她,没想她竟当了真。
“苏阮!”
话音刚落,便进来一人,正是总管太监苏阮,想必,他一直未走远。
“把这花用上好的羊脂白玉瓶养起来,每日以白延露灌之。”
苏公公瞥了眼桌上的花束,不过是束普通的紫梅和秋海棠罢了,有何稀奇。
“皇上,白延露乃西域特使进贡,世间少见,皇上可……”
“照做!”南曜笙声色清冷,令人脊背发寒。
“是。”苏公公不再接话,小心翼翼的捧着花束离开了书房。
温暖的房内,只剩一人,那人身形修长,负手而立。
在他面前挂着的正是那幅美人图,他伸出手去,抚摸着画中的女子。
忘情的说道:“晴儿,你会恨我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手腕翻转,书桌便空了一处,一只笔出现在了右掌中,他提笔在画上添上一行小字。
笔落字成,他唇角一勾,一副甚是满意的样子。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