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我不管这世上男儿如何,我只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父亲母亲如此,我也愿我与我的夫君亦是如此。”语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心中计较一番,尧君素靠了过来,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鼻尖碰上唐萧的翘鼻,温热的呼吸痒痒的。
唐萧痴笑出声,推开尧君素,自手上解下缀满红豆的红绳,将扣松了,抓起尧君素的手,戴了上去,“此生予君一红豆,苍颜白发也相守。”
尧君素眼内灼灼,一把将佳人揽入怀里,“定不负倾拳拳意。”
女儿年少,总怕自己的良人随了她人去,却不知,他若是爱你,自然会在你身边,不爱你,强求却也是不得。到底应该担心的是棒打鸳鸯的难违之意,而不是他那颗易变的心。
二人正说话间,不速之客嬉笑着入屋来了。
李宗之腆着脸笑着,“打扰打扰,我可不知道你们正郎情深妾意浓,我是有正事。”
尧君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唐萧红着脸站起来,“李宗之,在你的眼里这世上有正事吗?”
“怎么没有?窈窕淑女、甘冽美酒就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正事。难不成唐萧你忘了吗?”
“那你现在与我说的正事到底是哪一桩?窈窕淑女还是甘冽美酒?”
“唐萧,我一直觉得你挺傻乎乎的。今日可让我看出点聪明劲儿来了。我与你们说的正是关于淑女美酒的正经事。”
“牧区哪家的女儿又要被你糟蹋了?”
“这是什么话?我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只是欣赏,欣赏而已。”
“哼,不知伤了多少女儿家的心。”
“我这般英俊潇洒,风姿错约,女子为我着迷,我也是没办法。”李宗之叹道。
唐萧蹙眉看着李宗之,“哥哥,咱到底什么正事?再这么自吹下去,我可要呕出血来了。”说着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手捂嘴,作呕吐状。
吓得李宗之急退几步,“小心我的月白长衫。”
“哎,又让我们陪你去哪族捧场啊?”
“知我者唐萧也。小柔然的族长生辰,她女儿蠕蠕托我请牧监大人赏脸,一起去烤羊跳舞,乐呵乐呵……一片盛情,我岂好辜负。”
“那蠕蠕定是个美人吧!佳人有求,岂有推脱之理?”
“正是,正是。唐萧最是明白我的心意。”
“好说,好说。”
两人插科打诨,真是一对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