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愿见到了向译,我跟他靠在学校的花篱旁边,沉默了许久。他眼底浮起一层笑意:“咱爸妈怎么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松了口气,也不经笑起来,:“我叫杨柳絮,学前班的时候叫乐乐。”
向译:“我叫向译,学前班就是班长。”
我顿了一下:“好久不见!”
向译:“然后?我毕业了去哪儿找你?”
我摇摇头,向译略显沮丧:“昨天你不在,你们班的人口风真严,什么都问不出来。”
可是向译我要怎么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小a已经买好了去澳大利亚的机票,只等着这边一结课就动身去语言学校;马宏南的成绩很好。就算中考考砸了,凭着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物理竞赛一等奖,化学竞赛一等奖,生物竞赛二等奖四张奖状,任何一个学校都会敞开胸怀接纳他。
我只是一个被分数牵着走的小角色,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考上哪一所学校。
可如果知道你会问,我就算没有邻家乞火,凿壁通光,我也得头悬梁,锥刺股读出个名堂来啊,悔死了,悔死了!
我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向译看了我一眼,随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还没说怎么成我学姐了?”
我两眼放光:“为了泡学弟呀!”
向译:“也是,你从小就爱读书,那个时候在班里没人能跟你说上两句话,到了高年级找到莫逆之交了吗?”
我:“向译我想吃我们小时候一块钱一根的流口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不到了。”
向译:“昨天晚上马宏南吼你轻薄了他,我在一楼都听见了。”
我:“妇女之友,管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