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向译六年级前一直住在同一个家属区,我们都有至亲在这个小镇为数不多的大企业工作,我常想:哪一天我跟着爸爸去单位,正好碰上他就可以刚好只有我们两个的玩耍了!可惜我爸是供电段,他爸爸在机务段,这个愿望太难实现。小时候我一直写字很慢,人又安静不愿意多走动,让我出去玩儿沙子不如让我坐在家里数靴子。但就好像许多化学方程式没有可逆反应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催化剂一样,向译简直就是万能酶制剂!有他在,不用多剧烈的反应条件,我随时准备着朝任意方向可逆!作业写不完没关系,熬夜就好了!不喜欢出去没关系,只要有你在,任它天阶夜色凉如水,跟你坐看牵牛织女星得多有感觉!
那个时候向译只有每个星期的单数天才会出来玩儿。每次我们都是玩儿画王字,冻冰棍儿。有一次他偷偷问我:你每天玩儿这个不腻吗?我乐不颠乐不颠的说:不腻啊!
向译不在的时候我会失落,却又自我陶醉:幸亏他没有每一天都出来,我还能隔天睡个美容觉!太贴心了!
这么多年过去,有次回家我们依然看到了那颗万条垂下的大柳树!
我打趣:“你说过等你长到一米八你就可以一个人环抱过来了!”
向译抱了一下:“那时候它还小,岁月不饶人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