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满天下的风流‘十三少’早在十八年前就在保卫家国中死在刀箭之下了,后人只知享受先人用身躯和血肉换来的富贵,哪里会理你念念不忘的誓言呢?
犹记得她低吟:含情脉脉知谁怨,顾影依依定自怜。遗山说‘顾影自怜’。如今,荷花依旧,秋风飒飒,萧北凤对着风雨残荷想起了玉溪生的‘对影可怜’,“对影闻声已可怜,玉池荷叶正田田。”
脱去华服,换上属于流浪者的昔日衣衫,那身富贵华丽的衣衫承载着那短暂的幸福和无尽的思念静静的长眠在小小的坟丘旁。
萧北凤怀揣着那本泛黄的书本带着那把无名刀走了。
他苦苦思索着: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记起来了,那名忠贞痴情的女子李香君死去了呀!还有呢?侯方域呢?也死去了吧。
操纵者静静的看着萧北凤走了:这个男人终于没有一丝价值了。‘酒刀生’萧北凤从此就只是一个人的萧大侠,泪就这样划过三十岁的操纵者那苍老的脸庞。
也许再过几十年,哦哦,不,也许再过十年,或者只有几年,人们不会再记得‘牡丹仙子’和俊峰王是何许人也,也会忘记王老爹、金红娘的风光人生......或许还有一些老人能够想起旧朝曾经有一名可怜的断臂公主,但孩子们会永远记得他们从长辈们那里听来的一个故事:曾经有一把刻着无名黄花的无名宝刀见证了一场短暂而又永久的爱情。
一朵开着五朵花瓣的小小花儿,寂静的在这万物萧索的季节自由的绽放着,有人轻轻的捻起一朵,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想起来了:
五莲胧月溶溶妆,弱蕾软丝遮嫣光。
偶然相望回眸笑,毕生相思心上藏。
他说:湛卢江湖,欧冶翘;牡丹花园,青帝笑。今日许我为铸匠,无名刀上无名花。
刀无名,花亦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