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chun药的解法只有那一条途径。只是,他实在是怕了。他好像是个传统的有些过分的男人,在那种事情上有着和女子一样的重视态度。发生在他这种亡命江湖的浪子身上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萧北凤转头看了看不远处草地上的女子,那女子仍然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昏迷不醒。他在水中摸到一颗圆润的小石子,犹豫着要不要解开她的穴道。
她是天女派的人呀!是那个蛇蝎女人的手下。
低凹的山间渐渐升起了晨雾,他已经渐渐看不清那女子的身形。伴随着清爽的晨风,萧北凤感到舒服多了。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他不敢离开溪水,静静的坐在水中运功。
当萧北凤运功结束的时候,雾霾更重了。环顾四周都是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身体中的热量散去后,神清气爽。
走出溪水,无名刀又被握在了手中。随手一弹,那石子就直直的朝不远处的女子飞去。‘扑’的一声,正中那女子的青灵穴。
萧北凤缓缓的走到女子身旁,吟哦一声,她幽幽转醒过来。萧北凤瞬间就摄住了那双清灵的眼睛。女子怔怔的望着他,满脸怯意,蜷缩着身躯,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
男人就是受不了女人的这种样子,萧北凤看到地上女子如此的神情,一晚上的努力换来的攻防顷刻间就瓦解了。
可是他理智尚存,天女派水门的手段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门下那些娇艳的女子个个都有勾神摄魄的本领,江湖上称她们叫做‘花蜂’。她们是一种和雄**he完吃掉雄性的蜜蜂。
男人最软弱的时候不是生病的时候,也不是受伤的时候,而是快huo过后。那时出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眼前的女人很美。不是那种娇艳的美,也不是那种楚楚可怜的美。怎么形容呢?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不,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她那双清灵的眼睛,对着这双眼睛,你会忘记一切哀伤,想到很多美好的事情。
他想起古人对美人的描述,‘胡然而天,胡然而帝’是美人的最高境界。他以前一直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双清灵的眼睛此时蓄满了泪水,可它们并没有流落出来,在这女子的双眼中滚动着,更添一份别样的诱惑。
萧北凤喉结滚动,汗水顺着起伏的胸膛流了下来。他得忍,一想到天女派就会想到当年那个害他亡命天涯的蛇蝎女人。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无名刀,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萧北凤冷冷道。
女子仿佛十分害怕,许久才回答道:“我只是门中的一名小小的弟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是在花圃浇花的,我......”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又如梁燕低语,听者不免心神为之一荡。
“哼!你是天女派的弟子,应该知道我吧。别妄想了,我能躲过五年的追杀,区区一个你,”说着转过身狠狠道:“你感觉你可以成功吗?”
“我,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门的师父是水鸳鸯,她,听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师父。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在浇花。”女子仿佛吓坏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敢直视萧北凤。
“你叫清莲,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意思吗?”萧北凤邪邪的望着她。他不信她,从五年前他就不再相信女人了。
女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后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就在萧北凤就要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的时候,女子忽然说道:“我不认识你。”
萧北凤看看远处的山,那山既不雄伟也不清秀,是坐不知名的山,却因为雾霾的缘故,隐隐约约的衬得山上一草一木都附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别有一番情味。“你不认识我这样最好。你知道我也不想认识你。”
女子慢慢抬起头来,双眸没了水韵,染上了一丝迷离。突然间她就chandou起来,双颊泛红,娇唇微张......
萧北凤瞬间就明白了,她也被人下了药,只不过点了穴道没有发作而已。好毒的诡计,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萧北凤望着眼前这个动qing的女子,暗暗想到:“好!我今天就如你所愿,舍得这样的尤物也算待我萧北凤不薄。”
主意打定,萧北凤伸手捞起地上女子发足狂奔。怀中女子仿佛柔若无骨,早已如一汪清水般化在怀中。嘤咛中不知在说什么,萧北凤此时只想找到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哪里理会女子的嘤咛。
他心中不自觉的默念着‘清莲’两字,扯过背后的无名刀放到他和清莲之间——他不想记住这个女人。
蓝天白云在这里只能看到一角,凸起的巨石就如天然屏蔽般遮挡住外界的一切。零落半落的树木环绕在四周,在这一方天地间萧北凤停了下来。
“萧大侠!救我!”
他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冷冷的笑了起来。他温柔的覆上了女子的脊背,心中突然酸楚异常——她,她是那个女人的手下呀!她有本事却也骗了他!
她竟然那样信誓旦旦、大言不惭的说不认识他。
孤寂的无名刀第一次被随意的丢在了一旁。萧北凤点了女子的穴道,满眼无尽的萧索进入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