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无边。
萧北凤一手握刀一手抱着一样东西疾奔。脚下的土地飞快轮转,转眼间他就来到了一处低地。这里三面环山,泉水慢流。
柔软的草地湿漉漉的,萧北凤一下子就倒在了草地上。滚烫的月几月夫触碰到冰凉的枯枝断叶使他浑身禁不住的颤抖,额上汗水急流,他暗暗咬住chun齿,一手支撑着身体显得十分痛苦。
不,不要。他不要再受那样的苦。他对自己说过,这辈子不允许自己再碰任何的女人。
他还记得自己的誓言。
可是,男人怎么能不需要女人呢?尤其是现在的他。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jh散’的‘毒’药。他也明白了俊峰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也知道了那暗香根本就不是花香。他太大意了,深秋时节,野外怎么还有什么花草开放?
萧北凤在东边不远处找到一名女子的时候他已经吸了很多的‘毒’药进去了。他没法思考到底怎么中了计,‘jh散’的霸道药性使他无力招架。几乎没做任何思考他就抱起了地上昏迷的女子狂奔了起来。
他不知道‘毒’药是不是俊峰王放的,也许俊峰王背后还有一双眼睛。反正,那个树林充满了危险,他只能选择逃离,他永远都是被动着做出选择。
现在,他找到了这处隐蔽的地方。他好难受,荒郊野外不知离着医馆有着多远的距离,他的身上随时备着各类药物随时准备自我疗伤,可是他没有那种解药。
夜还是那样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地处低处,没有一丝的风。他更热了,只有借着荒草的凉意才可以稍减一下心中的火喿热。
他看着地上的女子,夜太黑他只能看清一个大体的轮廓。
这个女人是谁?
萧北凤用右手紧紧的抓住胳膊,尖锐的疼痛不仅不能使他感觉到一丝的清醒,反而带给他一种别样的快感。他喘息着扯下月匈前的衣衫,luo露出精壮的月匈膛。
他不会强迫一个女人,何况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女人的目的。
席地盘身而坐,集中思想默念师父传授的清心诀。记忆里清心诀是学武时每天必诵的功课,那时候他和那个女人在练习师父传授的武术之前都会相互诵读给对方听,这样可以快速的养神定性,诵一遍听一遍,满心欢喜。
一个孤儿,跟一群同样饥饿的孩子争抢朱门小厮倒在地上的残渣冷炙,拳打脚踢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是拼命的;除了人还有流浪的狗儿猫儿,它们同样也是饥肠辘辘,人畜不分的争抢着......他的拳头下也许也会打死人,抢不到食物的孤儿就会被饥饿吞噬。
直到有一天他被几个小叫花追到一片竹林里,看到一个邋遢老人。他以为这个老叫花子也是来抢自己手里的食物,就伸脚踢翻了这个匍匐在地上的老人。
老叫花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他的手虎口刺痛,手里攥着的脏兮兮鸡腿掉落在地,马上就被后面的小叫花子抢走了。从那一刻起萧北凤看到了希望,是的,是希望,他知道这个老叫花子不简单。
偷偷的跟在这个老叫花子身后,老叫花子不是走,他仍然匍匐在地上,他是爬着走路的,因为他没有脚。
老叫花子不但没有脚,也没有双手。可是他能在几米之外让萧北凤毫无招架之力。一路跟随着老叫花子进了竹林深处。
从此,萧北凤不再是孤儿。他有了师父,几年之后又有了一个师姐。
为什么是师姐而不是师妹,他从不多问。师父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师父腿脚不便,两个徒儿就代替老人的双手双脚,日子在平静中飞快而过。
有一天江湖中出现了一个传说。
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逃亡.......
在他记忆中他只有过一次肌肤相亲的经历,并且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度过的。为此他无比的懊悔和苦恼,那个女人,总是带给他痛苦。她犯下了那样无法饶恕的错误最终萧北凤还是放过了他,就是因为这种曾经。
冰凉。一件冰凉的物事挂在身下女子的腰间。他凑到眼前,感觉那是一个类似腰牌之类的东西。他本来打算不去了解这名女子的身份的,毕竟他不想被束缚,还是过后各不相干的好。就当是场露水情缘吧。
可是,不能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竟然十分想知道身下的女子是谁。他拔出背后的无名刀,借着刀光看到了腰牌上的字。
‘天女派之水门清莲',八个娟秀的小字整整齐齐的镌刻在这枚小小的铜牌上。萧北凤跌坐在一旁,此时此刻他只想放声大笑:老天,这难道又是对我的惩罚?
天蒙蒙亮的时候,萧北凤正泡在小溪中。那溪水深浅不过两尺,不足以使萧北凤高大的身躯全数泡在水中,索性他就躺在了水中。
脑袋枕着一颗顽石,眼睛望着夜空的繁星点点。
山间的清晨格外的清爽,冰冷的溪水洗涤着萧北凤的身躯。他看着上方的蓝天,伸手扯过浮在水上的衣裤穿好。他仍然不敢离开这条溪水,经过一夜的浸泡,他似乎清爽了许多,但又隐约感到更加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