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站住，转身看着蒋孝亭，并没有说话，用眼睛询问地看着他。那意思好像在说，有话快说，没事就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去给我把洗澡水放好，我要泡澡。”蒋孝亭站起来用力扯了扯领带。

“呵，蒋先生，我不是你的佣人。”秦小转身走了。

蒋孝亭上前拉住秦小“佣人，秦小姐，你怎么会是佣人呢。”

“你放开我，蒋先生，你把我弄疼了。”秦小用手掰着蒋孝亭的手，虽然秦小已经很用力，但是仍旧掰不开。

蒋孝亭看到秦小皱眉，想必是真的把她弄疼了。蒋孝亭依旧抓着秦小的胳膊，只是手上的力道比刚才轻了。

蒋孝亭把秦小拉到怀里亲了一下，秦小躲开“蒋先生，我还要去给你放洗澡水。请你放手好吗？”

“不用了，你……算了。”

秦小对蒋孝亭的反复无常感到无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个从小宠着自己的孝亭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蒋孝亭放开秦小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前全部是灰蓝色的装饰，现在依旧是灰蓝色，只是颜色变的更暗了些，甚至可以说是灰色了，只是透着淡淡的蓝而已，如果不是秦小对色彩敏感，恐怕其他人看不出那里还有蓝色，关于房间的颜色以前秦小问过蒋孝亭。

“孝亭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灰蓝色？”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喜欢，其实我以前喜欢的是蓝色，但又觉得如果房间弄成蓝色又太过扎眼，所以让师傅调了这个颜色，后来发现这个颜色我更喜欢，小小，你喜欢这种颜色吗？”

“喜欢，很喜欢，我也觉得比蓝色更好看。”

后来秦小学画画，对色彩更加敏感，听说喜欢蓝色的人性格都很沉着稳重，而且诚实，喜欢蓝色的人很重视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关系，能过关照周围的人，与人彬彬有礼。

以前秦小觉得这个色彩分析和蒋孝亭的性格特点似乎不太吻合，但现在的蒋孝亭似乎很适合这个颜色。

听说灰色象征死亡，象征色会对人的压抑，富含了忧郁。

蒋孝亭现在这样眼底的忧郁是因为自己吗？

佣人把晚饭做好后就离开了，蒋孝亭和秦小各自坐在一边，安静的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碗筷偶尔碰在一起的声音，两个人的吃相都很斯文，和以前一样。

晚饭后秦小回来房间，站在窗口点燃了一支烟，蒋孝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小细细的指尖夹着香烟，烟的一头忽明忽暗，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包裹着秦小。

蒋孝亭进来并未打扰到秦小，他不知道秦小在想什么，竟然这么出神，烟蒂已经很长了，秦小也没有弹掉，似乎根本没有发现。

蒋孝亭走近秦小，轻轻环住秦小的腰，把头抵在秦小头发上，头发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里准备的东西都是秦小以前用的牌子。

秦小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蒋孝亭没有收紧也没有放开，秦小不再动，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在那里。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秦小看了看手上的烟，刚要按灭的时候，蒋孝亭伸手接了过去，然后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并未吐出眼圈，而是搬过秦小，对着秦小的口鼻，慢慢地把烟吐了出来。

秦小被呛的低头咳嗽。

“哼，不会抽烟干嘛还抽？”

“我……我只是想到以前。”

“以前？”蒋孝亭把烟熄灭，低头看着秦小：“为什么离开我？”

“……”秦小不知道如何回答，拿到要把丁丝荣告诉她的再跟蒋孝亭说一边吗？怎么说？说你的父亲蒋忠正陷害了我的父亲秦舫山，而且我的父亲秦舫山不仅腿断了至今还一蹶不振，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而且那个时候还正是秦舫山最春风得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