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放下画笔，看妈妈穿着睡衣，担心夜里凉，拉开了被子让妈妈上床坐着。
两母女好久没有这样并排坐在床上了，丁丝荣抱着秦小，用手轻轻抚摸着秦小的头，“小小，有什么就和妈妈说，不要憋在心里。”
“……妈，我……我喜欢孝亭哥哥。”秦完就不再作声，面上害羞，又心里期待，希望得到妈妈的支持，只等着听妈妈教导。
秦小等着，半天没听到妈妈说话。
“他喜欢你吗？”
“喜欢，孝亭哥哥一直对我很好。”
“他欺负过你吗？”
“没有，没有，我们，他没欺负过来我。”
丁丝荣暗暗嘘了口气，“小小，你现在还小，还有一年才毕业呢，应该先完成学业。还有，小小，咱们家和蒋家不是一路人，你还是和蒋孝亭保持距离吧。”
“妈，你说的我都知道，你觉得我和他不是门当户对，是吗？”
“门当户对倒是其次的，主要是你不知道在外面人家是怎么说蒋孝亭的，作为男人他一表人才，家境殷实，但如果将来作为丈夫，他不是良配。妈妈只希望你将来嫁到一个本分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妈妈只希望你将来可以过幸福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像妈妈以前那般……”
“妈，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现在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傻孩子，你们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愿不愿意再等等，等他可以自立门户了，如果你们依旧像现在这样感情笃定，那到时候妈妈自然会给你准备好嫁妆，好吗？”
“真的，妈，你不骗我。”
“傻孩子，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但你要保证在结婚之前，你必须要自重，知道吗？女孩子只有自重才能在将来得到丈夫的尊重。”
妈妈说的委婉，但意思秦小都明白，咬着嘴唇直点头，“我记下了，我保证。那妈你也要说话算话。”
“嗯。”丁丝荣捏捏秦小的脸蛋儿，“那早点睡吧，不准胡思乱想，明天你和妈妈出去一趟，妈妈带你去个地方，我会和老师请假的。”
“好”秦小现在觉得浑身轻松，和妈妈道了晚安，高兴的睡下了，也没问明天要去哪里。
蒋孝亭走后的一个星期，秦家迎来了一位客人，这天丁丝荣去上班还没回来，秦舫山心情好，做了几个小菜，拉着秦小陪他喝了几杯，秦小没喝过酒，一杯酒下肚，就喝醉了。
秦舫山看着秦小通红的脸，还要迷糊地说不清话的样子，秦舫山笑话自己女儿酒量浅，然后就放过她，让秦小先去睡觉了。
蒋忠正来的时候，秦舫山正在一个人喝酒。
“舫山老弟，心情不错啊，一个人在这喝酒。”
“蒋大哥，您怎么过来了？快请坐。”秦舫山把上座让给蒋忠正。
蒋忠正笑呵呵地说“自从你们搬过来，我一直想过来看看，正好今天有空，就过来了。没打扰你的雅兴吧？”
“蒋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去再拿一个杯子，咱哥俩喝两杯。”秦舫山站起来去拿杯子。
蒋忠正看桌上有两个杯子，眉头皱了下，“舫山，这不是有杯子吗，我就用这个就行。”
“哦，那个呀，是小小用过的，今天正好都休息在家，我就让她陪我喝了一杯。”
“是吗，小小还会喝酒，哈哈哈，巾帼不让须眉啊。”蒋忠正哈哈笑着坐在了秦小坐过的位置上。
秦舫山拿出杯子喝碗筷放在蒋忠正面前，把秦小用过的收在一边。
“她哪里会喝酒，一杯酒就醉了，这会儿正睡着呢。”
“哦……”
秦舫山给蒋忠正把杯子满上，俩人一来二去，半瓶酒就这样喝完了，蒋忠正没怎么说公司的事情，只关心秦舫山最近生活如何，可有什么需要帮忙，字里行间关心的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
秦舫山看菜吃的差不多，蒋忠正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大哥，我再去做两个菜。”
“不用这么麻烦，就这样咱哥俩说说话也好。”
“不不，大哥，你稍等啊。”秦舫山说着已经去了厨房，蒋忠正也没再说什么，站起来看着墙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大多是秦小的，从小到大，从一个奶娃娃的小女孩到现在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蒋忠正盯着一张照片看了很久，那张照片是秦小在蒋宅花园里照的。
照片里秦小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鸡蛋花树旁，手里拿着一朵鸡蛋花，侧脸向着阳光，看着很干净。
蒋忠正看着这张照片，想起来三十年前的事情，她那时候也喜欢鸡蛋花，也喜欢张开双手感受阳光。
蒋忠正陷入回忆，被开门跑出来的秦小打断了。
秦小跑到门外，蹲在高台边上开始呕吐，秦小只感觉脑袋胀的嗡嗡的，吐得酸水都出来了，还在呕，感觉后背被轻轻拍着，然后递过来一杯温水，秦小低着头意识还是模糊的，接了两下没接住，然后水杯直接送到了秦小嘴边，秦小抓着端着水杯的手腕喝了几口水，然后又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睡着了。
蒋忠正刚要放下水杯，秦舫山正好端着刚炒好的菜进屋，“大哥，是要喝水吗？我这就去倒。”
“哦，不用了，这里还有。”蒋忠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舫山，我想起晚上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大哥，你看我这菜刚做好，你留下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蒋忠正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真是对不住啊老弟，我约好了人，是我忘了，改天到我那里，请你还有弟妹，哦，对了，记得带上小小，我让你嫂子多准备几个菜，咱哥俩痛痛快快喝几杯。”蒋忠正说着拿起外套就要走。
“那好吧。”秦舫山把蒋忠正送到车上，看着车走远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