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牛奶的秦小没把嘴角擦干净，奶渍干了。蒋孝亭用拇指擦了擦，没有擦掉。

蒋孝亭本想去拿毛巾，又觉得来回走动，难免打扰秦小睡觉。蒋孝亭伏下身子，眼看舌头就要舔到秦小的嘴角，蒋孝亭顿住了。

蒋孝亭嗤笑一声“哼，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蒋孝亭一手撑着上身，就那么伏着上身，舔了舔自己的拇指，又用拇指把秦小嘴角的奶渍抹了，反复两三次，直到抹得干干净净，秦小轻轻唔哝一声。

蒋孝亭站起来慢慢后退几步，扭身来到窗前。蒋孝亭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在窗台上磕了磕，然后叼了一根在嘴里。

“啪”的一声，打火机打开却没有点烟，蒋孝亭又把烟放了回去。他想起昨天晚上，秦小似乎闻到了自己手上的烟味。那浅浅皱起的眉头，虽然只有那么一下，但也足够证明这小丫头不喜欢烟味。

蒋孝亭轻轻拉上纱帘，害怕阳光太强，会晒伤这娇嫩的瓷器娃娃。

秦小睡醒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暗了，屋里没有人，秦小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满眼的灰蓝色，连双层的窗帘都是灰蓝的。

秦小起身开门出去，二楼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秦小摸着贴着壁纸的墙面，壁纸上的花纹略有凹凸，秦小的指肚能感觉到粗糙带来的微痒。

秦小左右看不到人，“孝亭哥哥！”没有人应她。

“孝亭哥哥！”

“嗯……”声音微弱，但是秦小听到了。

秦小又喊了一声，顺着声音往前继续走。

“孝亭哥哥？”

“嗯……”

秦小扶着楼梯红木的扶手慢慢往上，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装修风格和陈设和二楼完全不一样，地上铺着地毯，走在上面秦小感觉脚下软软的，穿着皮鞋在上面走也没有一点声音。走廊两边的墙上贴着红木的墙体木板，高度从底下开始往上有一米高，秦小摸着圆滑的边沿继续往前走。

“嗯……啊……别……呀……啊……啊……”

秦小快走了几步，小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映入眼里的是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秦小定睛看了看，是蒋伯伯。

“……唔……”

秦小刚要叫人，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门被轻轻关上。

“唔……”

秦小扭头挣扎，很快被人从背后拦腰抱起，快步下了楼，直到来到花园，秦小看到了开满鸡蛋花的地方。

秦小吓坏了，“秦小姐，是我，别害怕。”秦小被放下，转身看见了抱着自己下楼的人。

“王爷爷？”秦小弱弱地问。“你，你干嘛？”

王管家只是看着被吓坏的秦小，没有说话。

秦小慢慢低下头，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鸡蛋花，不敢说话，秦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昨天王管家接他们来的时候，对秦小还是诸多照顾的，为什么刚才王管家要捂着自己，还把自己抱到这里？

“秦小姐，刚才你看到了什么？”王管家蹲下来，看着秦小。

“刚才，在三楼的那个房间吗？”

王管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到蒋伯伯，我想叫他……”秦小认真地回答问题。

王管家摇摇头。“不对，秦小姐，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还听到嗯嗯啊啊的声音。”秦小以为王管家没看到，很小心地纠正他。

王管家伸手摸摸秦小的头，“秦小姐，你要记住，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秦小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王管家，眨也不眨。

王管家从地上捡起一朵没被踩过的鸡蛋花递给秦小，然后继续看着秦小的眼睛说：“秦小姐，你还要记得，你没有去过三楼，以后也不要去。”

秦小满眼迷茫，不知道王管家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这样交代自己，但秦小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叩叩”两声，三楼书房的门被王管家轻轻推开。

“老爷。”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语气中透出的恭敬之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