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刚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余赋远似乎已经等我有一会儿了。
他拿着两兜子的早餐站在我的面前。
“你来了。”余赋远笑着说。
余赋远真是个狠角色啊。
经历了昨天那样的事,现在还能谈笑风生的站在我面前。
拿着给我买的早餐,笑的站在我的眼前。
“还没吃早饭吧,这些你拿着,一会儿上去吃吧。”
余赋远将手里的早餐递到我面前,但我没有伸手去接。
我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昨天就可以去酒店见你的,但是想着还是让你好好睡一觉吧。”
“所以赶着早上,就来见你了。”
余赋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来找我出门旅行一样的轻松。
“你真可怕。”我皱着眉说。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余赋远向我走近了一步。
“我先上去了。”
我匆忙的撂下一句话,从余赋远的身边走过,直径走进了公司。
余赋远站在我身后,眼神黯淡的如同黑夜。
摆脱了余赋远之后,我就开始担心詹乐的存在了。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都在担心詹乐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非要和我讲一讲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一直到了午饭时间,詹乐都没有出现。
倒是主管破天荒的和我共进了午餐。
“昨天的事情还要谢谢你,那孩子性格太嚣张,肯定给了你不少气受吧?”
主管有些抱歉的说。
“哪有,庄梦很乖的。”我笑着说。
“你不说我都知道,你不用替她说话。”主管说。
“你应该很好奇我们之间的事情吧?”主管接着说。
“嗯……我……”
真是一对亲母女,问的都是一样的问题。
可到底是我表现的明显,还是说她们都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呢?
“我和他爸爸很多年前就离婚了,她跟着他爸爸去了美国生活。”
“很久才会回来一次,所以我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这样啊……”
在主管讲话的过程中,我会时不时的出声迎合她说的话。
以表示我在认真的听她说。
“那孩子就是太嚣张了,跟她爸爸一个样!”主管无奈的说。
“那……”其实我是想问他们为什么会离婚,可又觉得不太礼貌。
“是想问我和她爸爸为什么离婚吧?”
我发现,这些年来,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看穿我。
我像是在看一面玻璃一般,任何的东西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嗯……是……”
根据主管的说法,是庄梦的爸爸在他们的婚姻中出轨了。
那时候的主管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她根本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管对方如何想要争取她的原谅,还是得到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那个时候太年轻了,眼睛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
“现在想想,谁还不会犯个错呢?”
“知道他能够改正就好了,就不会闹得现在妻离子散的地步了。”
“更主要的是,孩子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总归是有牵挂的。”
这天中午,主管真的跟我说了很多事情。
完全没有了她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全然就是一个女人最真实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她不是我的主管,而是一位母亲。
其实她说的有道理。
当一件东西坏了的时候,年轻人想到的是扔了之后买新的。
但只有老人才会想到去修理。
那是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更多,人生经历也更多。
这样想着,也许我也该给余赋远一个机会。
可我需要时间。
至少现在这个决定,我没有下定决心。
晚上下班的时候,余赋远的车停在公司门口。
他从车上走下来,伸手接过我的包。
“回家吧。”
余赋远把我安置在副驾驶位置,自己绕过车子座上驾驶座。
“晚上想吃点儿什么?”余赋远轻松的问。
“我想喝酒。”我平静的说。
“好。”
余赋远什么都没有说,开车直奔一家酒吧。
这里和张超之前的酒吧的装修风格很像,都是很简单却不失设计感的模样。
我和余赋远面对面的坐在包厢里。
桌子上摆了各式各样的酒品。
“都还没吃饭,你没关系?”余赋远担心的问。
“没事。”
我自顾自的起了一瓶啤酒,中途余赋远想来帮我,被我巧妙的避开了。
我倒了一杯酒放在手里,“我想先听你说。”
“我们是阮奕带你从家里离开那天在一起的。”余赋远说。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之续杯。
在余赋远惊讶的眼神中,我淡定的说,“继续。”
“我承认我们……我们发生过……但是我没有想过要推卸责任。”
我再一次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所以说,我和许正君在超市的事情也是她告诉你的?”我问。
“是,那个时候我正在挑选戒指,她发来图片的时候,我马上就赶回来了。”
将杯里的酒再次咽下之后,我起了第二瓶。
“那我和阮奕在家的事,也是她告诉你的?”我痛苦的问。
“对,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余赋远皱着眉头说。
回忆中他确实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在哪。
我说自己在寝室之后,他就出现了。
这么说来,余赋远其实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爱她。”余赋远坚定的说,“我爱的就只有你。”
短话期间,余赋远说了几句话,我就喝了多少杯的酒。
直到酒精的味道在我身体里无限蔓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该我说话了。
我眯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开口。
“余赋远,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你能允许我的心里有别人,我自然也可以接受你的身边有别的姑娘。”
“所以我不怪你。”
“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真的,真的太可怕了。”
“詹乐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我们坐在一起吃火锅。”
“而你呢,你也可以听着我在家里谈论着詹乐在我应聘的事情上花了心思。”
“你们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我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晃晃悠悠的站在余赋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