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许老师点点头。
双方的家长在办公室的中间回合,张妈这才看清了宋蔓的模样,确定了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那这个女生是谁?怎么没听阮奕提起过。
张妈心里想,从前的阮奕什么都会告诉自己,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我是希望,以后两个人孩子在学校尽可能的就不要见面了。”宋蔓的妈妈强势着说。
“还有,我希望你们两个班的班主任也要多加留意,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和他走在一起。”宋蔓的妈妈没有好眼色的看着阮奕。
“你长的真漂亮,难怪阮奕会喜欢你。”张妈完全无视宋妈妈的话,笑着看向宋蔓说。
“这么漂亮的孩子,谁会不喜欢你?”
“你在说什么啊!”宋妈妈显然被张妈的态度所激怒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儿子喜欢自然有他喜欢的道理。”
“还有,我儿子永远是全班第一,全年组的前十名,所以请不要用那么轻视的态度跟我的孩子说话。”张妈接着说。
“你!”宋妈妈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那许老师,阮奕我就先带回去了。”张妈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阮奕笑着跟在她身后。
刚走出办公室,阮奕一把将张妈抱在怀里。
“真不愧是我妈!就是厉害!”阮奕笑着说。
“赶紧去拿书包,你个臭小子!”张妈打了阮奕的后背一下。
阮奕笑着往班级跑,张妈则是匀速的跟在他身后。
看见阮奕走进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
我现在必须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管什么细胞不细胞的东西。
阮奕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下课打电话给我。”
看着他背着书包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我的心彻底跟着他走远了。
“看来是停课了啊。”孟稚青平静的说。
如果只是停课的话也就没有好担心的了,只是他让我下课打电话给他。
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问题啊?
该不会是被学校开除了吧?
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都跑了出来,原来怎么没发现我这么有想象力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原本45分钟的课程,好像有一个半月之久。
“喂!到底怎么了?”我站在走廊里没有人的角落给阮奕打电话。
“这么快就下课啦?”阮奕笑着说。
快?那里快?我简直就是备受煎熬啊。
“先说你到底怎么了?不是真的被开除了吧?”我祈祷着千万不要从他的口中听到我最不想听到的回答。
“没有,就是停课一周,留校察看。”阮奕轻松的说。
“赶紧让孟稚青请我吃饭,我现在实在太可怜了,让孟老板请我吃点儿好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停课一周你还怎么学习?”
听到阮奕无所谓的说着话,我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
至少他还在我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我的学习还用你操心?”阮奕说,“哈哈,你个万年老二。”
阮奕的语气里没有嘲笑的意思,我们两个人隔着电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无心去管我身边人的态度,这片刻的美好,我需要全身心的铭记于心。
许正君晚上回家的时候,钟晴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
舅舅舅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炒菜的声音听起来就很有食欲。
许正君叫了姐,转身走到卫生间去洗手。
刚想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钟晴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似乎等了他有一段时间了。
“你和你班东淳怎么回事?”钟晴挑着眉,笑着说。
“东淳?你知道她?”许正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心里疯狂的想着,钟晴会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东淳的事情。
是自己去医院照顾她的时候?
还是初中的表演舞台剧的时候?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你就说你俩怎么回事儿!”
“没事。”许正君平静的说。
“没事?”钟晴一脸的不相信,“撒谎!”
“我都听到她在电台给你点歌了,《一直很安静》,歌还挺好听的。”
钟晴双手环胸,整个人靠着门边,歪着头看他。
“你知道?”
听到钟晴这样说,许正君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也是碰巧,我在出租车上听到的。”钟晴挑了挑眉毛。
“那你怎么知道是点给我的?”许正君问。
他记得,当时东淳在节目里只说是点给朋友,又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那钟晴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钟晴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
“哎呀,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钟晴快步走回餐桌,“我又不好奇。”
许正君狐疑的望着钟晴的背影,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环节。
孟稚青和杨与坐在西餐厅的包厢里,孟稚青看着杨与日渐消瘦的脸颊,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最近很累吧?”孟稚青揪着一颗心问。
“不累。”杨与笑着说。
可孟稚青心里清楚,他怎么可能不累。
白天要在医院照顾叔叔,晚上还要去酒吧唱歌。
光是这样想想,孟稚青的心就疼得千疮百孔了。
“赋远哥怎么还没来?”孟稚青有点儿着急的看了眼时间说。
“再等等吧。”
其实他们两个人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说好了今天要来商量一下如何能让杨与到西餐厅工作的计划,可是等到现在也不见余赋远的身影。
要不是对方是孟稚青最信任的赋远哥,以孟稚青的脾气,这会儿就爆发了。
“好。”孟稚青只能妥协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似乎是两个陌生人,却又彼此“心怀鬼胎”。
又过了半个小时,孟稚青实在没有了耐心,拿起手机拨打了余赋远的电话。
电话虽然是拨通了,但迟迟没有人接。
直到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孟稚青才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来回重复了几次都是一样,这让孟稚青的心里好像着了火一般的焦灼。
晚餐结束之后钟晴回到自己房间。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被叠的十分整齐的红色塑料纸。
那是圣诞节的时候包裹圣诞果用的。
而这种红色的包装纸,只专门用来包装“告白果”的。
钟晴慢慢地打开包装纸,是一张彩色的印有鲸鱼的便利贴。
上面写着两个字:阮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