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吃哪门子的飞醋,景文易与我二哥关系极好,所以才关心我的。”子珞对他解释道。
楚铭皓放了心,不再言语。
景文易向野岭中走去,远远地便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清晨的阳光照在这片土地上,夜里生成的薄薄的一层白霜还未化去,一眼望去,竟像是下过雪后的景象,景文易不由地想起在鸿洲冬日里看到的风景,走近看清后,轻叹一句:这里毕竟不是北方。
冷风迎面扑来,景文易的脚步落在那层霜上,发出“噌噌”的声响,前面背对着这片土地站着的人,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的神情,不是景文晟,还是何人!
“果然是你。”景文易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淡淡说道。
景文晟哼笑了一声,“大皇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城中瘟疫遍布,这里的空气倒是难得的清新。”景文易感叹道。
见他上来直言瘟疫,可想而知他对于这件事是多么在意,景文晟心中得意,昔日处于下风,不过是他还未想好要彻底与他们争斗,可现在不同了,他们既然不念情义,就休怪他也无情。
“瘟疫一事,大皇兄可想出了应对的办法?”景文晟用挑衅的语气问道。
“文晟,你停手吧。”在最后的时候,景文易还是想再劝劝景文晟,他这个三皇弟,自小受其母惠妃的影响,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虽然景文晟至今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为人之所不容,但景文易还是觉得,他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冷酷无情,只是受到了比较偏激的教导。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话?”景文晟只笑他这个大皇兄的幼稚,不,更准确地来讲,是自小身处优越地位的无所在乎,像他这种一直以来就是被人捧在天上的骄子,是不会明白身为庶子的屈辱与不甘的。
“文晟,忻州是我们景家一手打下来的江山,难道你要亲手将它毁于一旦吗?”景文易质问道,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这是他能给这个弟弟的,最后的机会了。
“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既然已经做了,我就不会收手,你要怎么对付我呢?”景文晟用阴鸷的眼神盯着景文易,仿佛在看自己的一个猎物,他对眼前这个习惯有恃无恐的人,已经没有半分亲情可言了。
没等景文易作答,景文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悠悠说道:“哦,我倒是忘了,父皇留下的诏书中,将监国之权交给了二皇兄,而不是大皇兄你,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景文昱吧,为何大皇兄却来赴约了,若我没记错的话,那字条也是寄到贤王府的啊。”
“二弟确实比我更有理国的才干,现在忻州危急,我理应从旁协助。”景文易一身正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