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晟拿着手里的信,气冲冲地闯进了惠妃的宫中,“母妃,去钟州联姻的根本就不是文曼!”
惠妃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原本还不在意,但听完他说的话后,神情大变,“什么,怎么会这样?”
“那日跟着送亲队伍走的是景文旻,是文曼用迷药将她迷晕,然后又将礼服穿在了她身上,那些侍女们便把景文旻当成文曼送走了。”景文晟叙述着信中的内容,一脸气愤。
惠妃是既生气又失望,原本还想着用文曼来控制钟州的墨家,牵制一下萧家,结果倒好,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让他们白白错失了这个大好机会。
“对了母妃,文曼既然没有去钟州,您可在宫里见到过她?”景文晟觉得不对劲,问道。
“没有啊,”惠妃回想起近日,她也出去过几次,并没有见到文曼,“那她是藏到哪儿了?”
景文晟摇了摇头,“这次文曼做的事情,不但让我们失去了萧家的信任,反而被墨家抓到了把柄,这墨家公子的来信,句句是让我们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找不到文曼也是好事,免得让父皇怀疑。”
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的孩子,真要放任不管,惠妃于心不忍,但是转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此事吃了个大亏,又不敢当面说找,只好派人暗地里悄悄地找找。
只因他们的这次犹豫,错过了救出景文曼的大好时机,再次见到景文曼时,她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沦落成任人践踏的烂泥……
钟州萧府。
“景文晟果然是个靠不住的人。”萧令对着空无一物的案几,眼神中有些空洞。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自己行动了。”站在对面的萧廷焕则与其父的神情全然不同,似乎是破釜沉舟前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萧令将眼神放到萧廷焕身上,虽然话中的意思他们都明白,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萧廷焕肯定地点了点头,没有用言语,而是用行动告诉了萧令他的决定。
萧令直直的身子向椅子后面靠去,“现在……时机到了吗?”
“如今墨相公然站出来反对我们,以前那些附和在我们这边的大臣受到他的怂恿,也会渐渐地动摇自己的立场,又失去了祖父的支持,所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实行了。”萧廷焕分析当今朝中的局势,向萧令说明了他的行动的必要性。
“有几分把握?”萧令眼中仿佛渐渐生出了期待,问道。
“以我们在皇宫内外完成的部署和东阳派现在的实力,应该有七分。”萧廷焕思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