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意,萧令难不成是想僭位?
果然,萧令倒退两步,任他位高权重,可为人臣子,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就算将来夺位成功,也不能在天下人面前有立足之地。
“我没有……”这场争论的最后,是萧令这句有气无力、真假难辨的话。
退朝后,有不少想要趁机讨好萧令的人上前来表示忠心,可萧令已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哪里还会想着笼络人心,直接越过众人,走出大殿。
身后留下尴尬不已的一群人,墨相看了他们一眼,忍住心中的鄙夷,一边向殿外走,一边说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即便僭越为君,也是天下人所不齿,徒在青史上留个骂名而已。”
墨相的这番言辞回荡在大殿上空,铿锵有力的声调,似乎摄走了那群人的心魄。
萧府。
“气死我了,这个姓墨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不得好死。”萧令在自己屋中,气急败坏地说道。
萧廷焕听说了早朝上发生的事,赶来萧令这里,看到散落一地的文书,便可知萧令此时有多么生气,上前宽慰道:“父亲犯不着为那些将死之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先坐下来冷静一下吧。”
这话果然让萧令受用,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这姓墨的,平日里看在他是父亲提拔的人的份上,给他几分面子,可没想到是个祸患。”
“墨相之前与其他人一样,对父亲您的提议默不作声,如今突然反驳,父亲可想过是因为什么?”萧廷焕说道。
“哦?”萧令第一次公然被人胁迫,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听到萧廷焕的提醒,心中也渐渐生疑,“你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父亲也说了,这墨相是祖父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我们萧家,理应是忠心耿耿,不该有异言,可今日在朝堂上,一点面子不留地指责您,依我所见,恐怕是……给了定心丸啊。”停顿时,萧廷焕向萧溯所住院子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啊?”萧令闻言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祖父已经……”
萧廷焕点了点头,“那日祖父将我们叫到他房中,对您说的话,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一直瞒下去是不大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