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派人去打听一下她的下落,至于景文晟,他闹腾得也够了,该结束了。”景文易视线对着楚铭皖,却又透过他看到了远处……
钟州,萧府。
“父亲。”
“祖父。”
萧令与萧廷焕、萧廷炜站在堂下,对面坐着的是许久未管理家中事务的萧溯。
萧溯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直至听到三人的问候,才缓缓睁开眼睛,不急不忙地说道:“都来了。”
萧令与萧廷焕私下里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知萧溯今日到底所为何事,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太平静了,像极了之前还在主掌东阳派时,嗜血的标志。萧令只好赔笑说道:“父亲,家中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来迟了。”
倒不是他们真的来迟了,听到下人们说萧溯叫他们来,都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急匆匆地赶过来,萧令如此说,也只是为了能缓解一下气氛而已。
萧溯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戏谑的意味,萧令的话,他岂能不知真假,在往常,他也懒得揭穿,得过且过了,所以才会让他愈加猖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出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今日,他倒是不想再给自己这个“好”儿子面子,直言道:“迟了吗,我记得就是这个时间叫你们过来的啊,难道是我老头子人老记性也差了?”
萧溯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不悦,但萧令却好似受到了巨大的责备一般,一下子跪在地上,“是儿子错了,还请父亲宽恕。”
旁边的萧廷焕与萧廷炜兄弟两人见父亲跪下,亦跟着跪在地上,此时却也插不进什么话来。
“哦?看来不是我老头子记错了,”萧溯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三人,除了目光扫过萧廷炜时有些许的缓和,其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萧溯其实一直不是很满意,但因其行事不逾矩,才把家业交给他,直到那日子珞亲口告诉他,萧湲之死是萧家所为,萧溯才开始怀疑,萧令在自己眼前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们起来吧,”萧溯说道,“你方才说家中最近有事情要忙,是什么事呢?”
萧令心里有所疑虑,父亲今日怎么突然过问其家中的事务来?但还是语气谦和地说道:“回父亲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朝廷上,还有教派中的一些琐事罢了。”
“说起朝廷中的事,这两日钟州城内戒备森严,我前两日偶尔出去一趟,发现都是都是巡视的士兵,这又是为了什么呢?”萧溯不给他缓和的间隙,接着问道。
“父亲……”萧溯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这样问,一时想不出什么回答来搪塞。
一旁的萧廷焕察觉到了父亲的难处,刚想要替他回答,迎面却对上了祖父那尖锐的目光,本打算说出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萧溯当年带领东阳派在众教派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萧廷焕还没有出生,尽管他心思够狠,但在萧溯的气势压迫下,还是不得不屈服。
“怎么,有难言之隐?”萧溯自然没有放过萧令脸上表情的变化,“我退居家中多年,竟不知朝中之事也这样神秘了,想当年在东阳和朝堂两方来回奔忙的时候,也未曾像你这般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