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说道:“文曼乃是皇家人,楚府怎么敢轻视,我的意思是恐那楚家长子与文曼性子不和,又不一心放在文曼身上,让文曼心里多少有些……”说到此,故意停顿下来,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
惠妃还想反驳,却听得皇上说道:“好了,你们别争了,此事日后再说,都退下吧。”
惠妃不服,娇嗔地说道:“皇上——”
“好了,都退下吧,朕乏了。”皇上直接打断她的话,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见皇帝如此,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径自退下。
到了殿外,惠妃也不与皇后行礼,便独自回宫了,而皇后对此,也是视而不见。皇后身边的一个丫头却看不惯惠妃的做法,不平言道:“娘娘,惠妃一个妃子,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皇后只是向前走着,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姑且待之。”
惠妃回宫途中,正遇到进宫来的景文晟,景文晟见其母妃一脸怒气,心中无奈:母妃虽之前盛宠一时,但性子如此跋扈,怎能在宫中长久立足,但也不敢说出,只好上前问道:“母妃,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惠妃说道:“还不是皇后,本宫向皇上请旨,将文曼赐婚于楚铭皖,眼看着就要成了,偏偏皇后在这个时候过来,说什么文曼与楚铭皖性子不合,皇上竟推脱了此事,让本宫如何能不气!”
景文晟心中亦是不满,本想着将文曼嫁到楚府,可以让楚家为自己所用,按如今的形势看来,多半是不成了,因此也不言语。
皇上拒绝赐婚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景文曼宫中,这乐安公主自小骄横惯了,便立刻跑去皇上宫中,谁知皇帝早有预料,早早地嘱咐那守在殿外的宫人,决不能让乐安公主进来。
景文曼气无处可撒,一怒之下出了皇宫,径自去往楚铭皖的住处。
楚府的守卫见景文曼怒气冲冲地进来,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也不敢阻拦,只好让她走到了楚铭皖的院中。
云怜正想着今天天晴,可以出来走走,远远地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喊声,似乎是从楚铭皖的院中传出,便向那边走去。
“楚铭皖,你出来,你们这些下人,不知道我是谁吗,敢拦着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景文曼正在院中闹着,云怜因长居内阁,并不知其身份,亦对她这种不合女子礼仪的行为不满,遂走过去问道:“姑娘,你为何要在此叫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