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有了前面提到过的,楚铭皖与上官子瑛的悲剧。
当时,楚铭皖发现自己手中的金虬戟所刺之人,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时,一时悔恨难当,身体扑了过去,任由戟的另一头直直刺入自己的心口处。
上官子瑛的尸体在战场上被人发现时,已经被冰冷的寒冰裹住,而一旁,却不见了楚铭皖的身影,原来在楚铭皖欲要自决时,楚家的护卫发现了他,及时将他带了回去,楚铭皖发着高烧,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幸得一位高人相救,才保住了性命。但从那之后,楚铭皖的身体大不如前,心口常常作痛,每次都需要服用按照当年那位高人留下来的药方配置的丹药。
“故事就是这样了。”讲述的过程中,颜煦的眼前又出现了当年那张仙子般姐姐的脸,子瑛出走那年,颜煦刚好在上官府,那年他与上官子珝都是五岁,但对子瑛的模样仍然记忆犹新。
此刻的楚铭皓心中却是再难平静,久久不语。
颜煦从伤感中走出来,看着楚铭皓,其实上官老夫人将他叫去,对他说这些事,并且说楚铭皓和子珞在一起,必会给子珞带来祸事时,要求他不要告诉楚铭皓,但是颜煦决定还是和楚铭皓讲明的好,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怨恨子珞,怨恨上官府的人。
楚铭皓抬头,问颜煦道:“那你为何要将这些事告诉我?”
颜煦语气平和,对楚铭皓说道:“你应该明白,上官家的人是不会同意你和子珞在一起的,况且……”
“况且什么?”颜煦故意的停顿,引来楚铭皓的追问。
“况且我与子珞早定下了婚事,所以,你还是离她远一些的好。”颜煦继续平淡地说着。
楚铭皓一愣,却是无言以对,竟没有发现颜煦已经离开了,只一人站在那里,像丢了魂一般,半步都不能移动。
上官子珞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心中很是释然,原因是老夫人除了提醒她少主考察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要加紧练习外,并没有多说什么。子珞满心欢喜地出来找楚铭皓,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心下疑惑,忽看到颜煦从一旁出来,便上前问道:“煦哥哥,你看到楚铭皓了吗?”
颜煦心中泛起苦涩,但还是镇静地回答道:“或是有事先走了吧,刚才有下人来通知姑母设了午膳,要我们过去呢。”
子珞又向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楚铭皓,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只好先随颜煦走了。
楚铭皓从树后走出来,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的背影,耳边回响着颜煦方才说的话,却是不能上前阻止,一个人站了一会儿,默默地离开了。
午膳用过后,子珞还是没有见到楚铭皓,四下问府中的下人,下人只道没有见过,心中想着,兴许他可能真的有事先回去了吧。又想及即将到来的少主考察,便拿了剑,径自去北山练了起来。
此时颜煦在上官子珝房中,两人自小关系亲密,无话不谈,于是颜煦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子珝。
三人一同长大,子珝自是知道颜煦对子珞的情意,也知他今日所做皆是为了子珞,但还是有些担忧,问道:“你编出一桩亲事来骗楚铭皓,万一子珞知道了怨你怎么办?”
这一问却是直触到了颜煦心底,他喃喃说道:“她怨我,怪我,都无妨,只一点,她好,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