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本是晴天,谁曾想到了夜半竟下起滂沱的大雨,至今早,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地下着,天色阴沉又昏黄。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十多年前,那场规模甚大的鸿忻之战,经此一战,忻州易主,鸿州霸主地位得以巩固,尘州因助鸿洲有功,在诸州国中也成为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而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过这场征战的,除了一向隐逸神秘的聿州,安于江湖的饶州,便只剩下那与忻州毗邻的钟州。
钟州军队并非弱小,却在忻州派使者前来求助时,选择了拒绝,放弃了或许可以扩土固国的机会。众人只道此州胆小怕事,却未曾想过背后可能隐藏着的巨大的阴谋,或许,钟州想要的不仅仅是大州之一的称号,而是那至高无上的尊位。
此刻钟州都城,皇宫之内,虽富丽堂皇,却在经历了一场春雨的洗劫之后,呈现出衰败的景象;而宫廷外的一处府邸,却彰显着格外的威仪,这便是萧府。
萧府如今执家的是萧老爷萧令,其父萧溯乃是钟州的开国功臣,萧令承袭父位,在朝中权势甚大;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东阳派,也是萧府暗里成立的,这在钟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虽不符朝廷与江湖不相往来的先例,但依萧府如今的势力,又有何人敢妄加指责呢?
“鸿州那边如何了?”一道苍老但不乏力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此间是萧府中的一处庭院,院中有一石桌,桌侧种有三棵槐树,只一点,便与院中其他的花花草草截然不同,无关乎风雅,只有挺立的威严。
屋内,萧令正恭敬地站在一旁,座上的是他的父亲萧溯。听到父亲的话语,萧令忙答道:“姑母……”只说出两字,便被萧溯用严厉的眼神打断:“谁让你认她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早已被我逐出家门,你还叫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