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
算了,既然重新经历一次青春,既没有附加值和特技,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翻了几页书,忽然发现‘赃物’,而且还是用了什么胶水粘好的,吓得安夏赶紧合上书,四周看看,还好!还好!没有人注意自己,再重新打开看时,那‘赃物’上竟被蓝色的小字体把空白处都填得满满的,各式各样的安夏认识的不认识的,记得不记得的化学演算公式。就差一点,安夏就信了,这是他找人做的吧?
为此,安夏还是心存感激,所以说嘛。并不是一个看起来是个坏学生的孩子就一定是个坏学生,安夏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少了被爱,所以才会变得长满刺,让接近的人遍体鳞伤。
其实,这只是他们自卫的另一种方式。
渴望被爱,渴望被关注。
眼看着时间将近,安夏看着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的化学试卷,收回视线,投入进复习中。
不会了,用记答案总会吧!
在上课的最后一道铃声响起,安夏把化学书回送给萧炎,并朝他眨了眨眼笑了笑,意思是谢谢了!
而萧炎领会到的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刚才是耳根红了,这下倒好,直接红到了脖子!这让他的同桌愣了愣神,这货今天不正常啊,摸了摸额头,那也没发烧啊!因为同桌这一动作,成功招来萧炎的几记爆栗子,痛得嗷嗷直叫唤,说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夜晚如期而至,当然还有化学测验。
冬夜来得比夏夜来得要早,才六点出头,就已经褪去了光亮,九百多支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书写的或许关于梦想或许是关于冬夜的惨淡。
点一刻,交卷放学。
靠着记忆,安夏写完了试卷,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拿那张试卷顶包,可是没有,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别的,说大了是为了诚实,说小了则是安夏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救,她想努力证明年龄与记忆有时候也可以成正比的。
而事实证明,后者完胜前者。
与安夏不同的是,萧炎只是胡乱写了几个选择题就天马行空了,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着连他自己都辨不出来的东西,时不时的朝左前方瞟去,总觉得这个少女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是那日在天台的狡猾言语?还是昨夜那一抹狡黠的笑容?
不管哪件,都让萧炎久久不能忘怀。
行走在校园里,呼吸着略显涼薄的空气,真好!只是太冷了,于是裹了裹衣服加快步伐朝着开水房走去,栾思萦说今天该她去拿水壶而自己则该去排队了,看来今年是格外的冷啊!
也许是后来污染太严重了,以至于要看雪都要去很远的景区,出现极端天气的频率变得很高,所以还好,至少可以重温一下旧时时光。
来到热水房时,已经排了长长的两个纵队了,安夏左右对比了下,找了个看起来要短一点点的队伍排上,看着冬日里依然热情不减健谈的校友们。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同学感情才是真的浓厚,喜笑怒骂都是别样的味道,好过后来手机普及了后,即使坐在一起都只是拿着手机,看着里面不知道什么的新闻,就好比一句话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和地;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在和你说你说话!
昏暗的灯光夹杂着白雾腾腾而起,只是飘到门边就被外面的冷空气吹散,化成微小的水汽落在相互笑谈的学生身上,氤氲温柔。
只是谁也没有发觉,依旧笑着,待人一个个的打好水从里面出来,然后下意识的朝前走一步,脸上依旧笑靥如花,嘴巴里随着说话声偷跑出来的白烟很快被下一阵白烟覆盖,如此而往,乐此不疲。
安夏开心的看着这一切,本来圆圆的脸藏在白色围巾里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圆润,在别人看来她一定是做梦了,一直傻呼呼的傻笑,以至于,在前面已经打好水的萧炎喊了安夏几声都没有听到。
在众人探着脑袋四下寻找那个叫安夏的女生时,有人好心好意的用手捅了捅她,问她认识安夏吗?因为除了她,其他人都在左右张望,唯独她傻乐。
“啊?我,我是!谁找我?”安夏回过神还在想,这青鸾买了东西这么快就跑前面去了,那真是厉害了!
栾思萦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说今晚的卤蛋特别好吃,说什么都要买,可是安夏知道自己现在很穷,除了吃饭已经没有闲钱去干别的,当然也包括零食。
栾思萦家境要好很多,家里的独苗,她自是看出了好友的窘迫,说了句“我请客!~”就把热水壶塞到安夏的手里朝着食堂方向去了。
正想着,安夏带着疑问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前面,这颇有点被插队的感觉,忽然觉得良心上有点对不起这群可爱的花朵了。
“怎么这么慢?”
忽视掉周围羡慕的眼神,安夏觉得有种一直处于地下恋爱工作者忽然被人抓包,然后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受宠若惊。
萧炎看着安夏一脸错愕的表情,摇了摇头,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热水壶,交了钱打好水,径直走出了人群。
安夏想要从他手里接过水壶,说谢谢,然后把水钱给他,可是都被萧炎那潇洒的背影拒绝得很彻底。
缅怀完青春痕迹,安夏瞬间回过神来。
有生之年,或许势要‘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