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洁回到了j的房间。
“没有买什么吗?”
“我们谈谈好吗?”朱洁不算冷淡,j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关掉了厨房的炉灶,坐到了朱洁的对面,
“你怎么了?”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味道,可朱洁已然没有食欲,甚至有些恶心。
“你,最近有什么变化吗?你愿意跟我说说吗?”朱洁的眼神显得很柔和,没有一丝敌意。j沉默了,低头不语。
“身边没有人陪你,你是不是不太习惯?”
“还好吧,没事,你不是也一样。”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你现在用的卫生纸的牌子挺好,跟我用的卫生巾是一个牌子的。”朱洁的表情和眼神都没变,
“是吗?我都忘了是什么牌子的了,我瞧瞧……”j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比开门时的更不自然。他迅速起身走到卫生间,拉开房门,停顿了。然后反差极大地放缓了速度,回到了座位,身体前探,膝盖支撑着胳膊肘子,眼神发呆,直视桌面。
卫生间的纸篓是空的。
“我刚才下楼看见她了,还不错,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嗯…半年吧。”j抬眼皮看了一眼她,又低了下来,
“她对你好吗?”
……
“你要好好珍惜眼前人!”朱洁嘴里挤出这句话,起身,拿包。
“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你也给不了我!!”j一反常态,扯着嗓子喊了出来,仿佛已经憋了很久,今天如同久未发作的火山,喷涌而出。他拉住了朱洁的包,看着朱洁的背身,喘息的声音频率和振幅都增高了。
“我认识了你,从没有后悔!感谢你的陪伴,你解脱了,你我互不相欠,我们结束了!”朱洁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有力。她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挣脱了j的手,j也没有再坚持。关上屋门的那一刻,朱洁听到了房间里传出来的痛苦的抽泣声,和与此同时玻璃器皿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她在那个城市的候车室静坐了一夜,反复想起了他们一起许许多多的往事,就像放幻灯片一样。她还是忍住了眼泪。
第二天,她坐上了返回自己城市的大巴,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她靠在车窗上,大巴车起步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心疲惫,精神恍惚,放下行李,扑倒在床,嚎啕大哭!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三年六个月零一天!
……
朱洁现在的公司已经是第三家她选择转型的企业了,凭借自己的努力,她稳稳地坐在了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位置上。
她没有再去谈及感情,她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全放在了工作上。周围的很多人都在帮她牵线搭桥,更不乏毛遂自荐的追求者,但她都笑着推辞掉了。很多人都觉得她眼高,条件高,她对此不屑一顾,也从不解释。
她让自己很忙,工作密集,没有闲情逸致去干别的,甚至家庭、朋友聚会都轻描淡写,经常露一面儿就走。有几次,她伏案在护眼灯下,看着电脑,突然感觉头晕,眼前也直冒金星。她起初没怎么当回事,后来频次增多,头晕也变成了头疼,甚至看着看着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好像就是传说中的“瞬间失明”的感觉,她才开始注意休息,少熬夜,少看电脑和手机。
公司体检了,她重点查了这个问题,结果果然不乐观,院方在给她做完脑血管造影、气脑造影、脑ct、核磁等一系列检查之后,通知她和单位,强烈建议她“住院观察”!她从没有这么提心吊胆过!
结果出来了。一位慈祥的主任医生走到她的病榻旁,微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