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祚是咬着匡翌参与此事来兴师问罪。萧珩在等着夏侯稷的挑拨之计能有效的传到邯王这边让其三郡结盟,他才能慢慢和南越撇清关系,让三郡的矛头全部指向南越而去。
然而,在他们紧锣密鼓分裂北域诸国时,月支国内却也总是动荡不安。
尤其是匡翌去了中山之后,九仞城这边几个离开帝较远的州郡不断有大大小小的起义发生。而这些发起叛乱的幕后推手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萧珩一直后来都在倾力打压的月支权贵们。
他禁止不了的原因太多。一来不能大开杀戒,他的朝廷里面至少一半以上都是出自这些名门士族。二来那些当地的门阀有钱有势,很容易提供资金纵人造反。而最让萧珩担忧的便是他军队里面的很多武将的首领都是出自这些世袭的贵族后代。如果他们纠集在一起叛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萧珩一直迟迟不敢大刀阔斧铲除那些豪强势族的至关因素。
“璞离,这外边夏侯稷的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荼,这国内不能在这个当口给孤王添堵啊。”萧珩虽然面带微笑,但眸眼之间的犀利却让大相璞离的面上抽搐了一下,露出些许惧意。
在后宫的龙霄殿内召见臣子,若非大事是很少会这样做。今日萧珩非但在一更之时急召自己入宫,还在此刻特意提到了夏侯稷的名字。这让璞离心里很乱,不知御座上之人是无心一句还是有意相告。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跟着萧珩十多年下来,对其脾性也算是知根知底。萧珩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睿智果断之人,善于谋略且做事风格雷厉风行就和他行军打仗一样,必须兵贵神速。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一个相应的对策出来,往后的日子难免坐在其位要捏一把汗。
现在的萧珩早已不再是曾经人手不够,相反在月支像夏侯稷这样的奇才异人不在少数。他选人之道任人唯才,不拘一格。璞离知道萧珩能任用他在这个位置上多少也是看在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面上,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其位上有所怠慢半分。
“对于起义之事,臣觉得除了严厉的镇压确实没有任何更好的法子。但治标不治本,还是要从根源着手。”璞离垂眸而道。
萧珩开始有了些兴致,璞离在起义上的想法倒是和自己不谋而合。他从来都不会姑息养奸叛乱之行。这种起义不管大小都如火苗一般,一个不小心便能烧着整个森林。
“爱卿有什么好法子,来和孤王一同分享下。来人,赐坐。”萧珩扬声呼叫内常侍给璞离搬来一张椅子。自萧珩登基后,他们君臣二人竟也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