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为何要订五年的契约?”他突然问道。
“陛下是要王爷用五年的时间来吞泯北域。他会逼你,会用尽一切手段的逼你。”
夏侯稷的话让匡翌十分吃惊。五年的时间收复北域?如此大的重压,匡翌觉得自己根本无力在五年之年把三国三郡分裂吞化。
“匡翌何德何能短短五年间就能做到这一切?我不过就是一个有点武功的人罢了,这带兵打仗也实属一般。皇兄把如此任重道远的重任托付于我,实在怕是有负他的所托。”匡翌仰头叹了一口气。
未曾料到夏侯稷略微扬唇,似有似无的淡淡飘出一丝笑意。把头突然凑到匡翌的眼前吓了他一跳。
“谁说不能?”
二人目光相撞,一个高大如树,一个矮小似鸟。匡翌面色微怔,探出掌心有些嫌弃的把夏侯稷近在鼻尖的脸默默推到安全距离。
“别靠这么近,我不习惯。”
“王爷,下官有法子可以让三国三郡的联盟在五年内彻底瓦解。”夏侯稷眼中依旧敛着笑意对匡翌说道。
匡翌看着他的模样和往日完全不同,这事不同儿戏,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便有了几分说不出的兴奋
“此话当真吗?”
“夏侯稷何时骗过王爷。但王爷是否可以答应夏侯稷一事。”夏侯稷敛袖作揖对着匡翌又说道。“将来夏侯稷若有性命之忧的话,请护曹家和春离平安。”
“何出此言?”匡翌微微扬眉有些不解。
“没事,下官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此次萧珩有心试探夏侯稷的才能,派遣他担任月支使节带着其需要的目的出使南越和后漓两国,并成功的引起了双方的敌对之意。萧珩有心想要用留他在身边,但夏侯稷却有自己的想法。
萧珩身边已有军师璞离。而且几次接触下来,此人也确有些文韬武略辅佐帝王之才能,但却是乱世之臣,非治国之能臣。若自己留在萧珩身边,一山纵难容二虎。况且璞离为人恃才傲物,是个斗筲之人对自己将来一言一行定会多有嫉备之心。
当初玉面狐带他离开西夏之时,玉姜夔就临别赠他一言。万事低调只可在人后,否则便有性命之忧。但一个人自知有满腹治国安邦之雄才,怎么都不可能自我埋汰。但他又顾虑玉姜夔的话,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倚靠在匡翌的身边。
南越永福宫。
错落有致的殿宇群在天色渐暗的暮色里似镀了一层虚浮的织金光彩。
一个清瘦的身影沿着幽静无人的甬路,行色匆匆来到殿外求见。那个温雅有礼,穿着一袭镶银淡青袍服,年约二十出头的儒雅男子正是当今太子刘贤麟。
“魏公公,小王有要事相报,烦请通报一声父皇。”太子谦和有礼,但客气中又藏有一种鄙薄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