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离不就可以了吗?况且他们现在二人关系也快要名存实——。”
张池瑶任性之下的一厢情愿让张镶恼怒的连额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他提高了声音,喝止其言辞。
“张池瑶,萧珩到底好在哪里?你见过他的次数连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他这帝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是兵变篡位的逆贼,将来定要遭到天谴之人。你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悟?除了萧珩,其他人我从此不会再干涉你——”这是张镶最后的让步,却依旧无法挽回一颗早就不在自己身边的心。
“除了萧珩,我谁都不嫁。”
张池瑶想起那个吻,那是她美好的初吻,却在一声挖心凿肺的“敏敏”里被撕裂的鲜血淋淋。她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对那人的深情密爱就这样被无情践踏,随后无声的被抛弃在角落里。她相信萧珩会看见自己的美好,只要皇兄给她这个机会。
张镶是一国之君,君王必然有自己的尊严。他沉默后的眼神带着一抹凛冽,近似无情。
“可以。只要萧珩愿意娶你,我不会阻你的婚事。”
张池瑶没有想到他竟突然松口,有些不可置信的又瞪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话可当真吗?”
“君无戏言。”他转身拂袖而去,眼中藏匿的寒意仿若随时都能颠覆毁灭万物。
他终于觉得要让这个恃宠而骄的女子受点苦头。
光启初年五月鸣蜩。
政局的危险和打仗不同,稍不留神就会让人粉身碎骨。
萧珩在短短十年间经历了两代帝王,却是两个完全不同姓的宗族。他为了巩固自身皇权的统治欲想改朝换代把月支国改朝为月国,但马上就遭到了第一个重击。那些月支的权贵门阀,当朝元老把他束缚的根本无法在此事上动弹半分。
萧珩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个帝王能这么顺畅的被自己坐在上面关键还是月支的体制。这个皇位从钦国侯留给大相善族一刻起,这个位置上的人明着是一国之君,但其实大部分的政权都分散了各个藩王和三公手里。从善族开始到月晟,乃至现在他萧珩,在这些月支国最初的姬姓贵胄和豪强世族的眼中,他们不过都是看家护院的临时掌权者而已。
看清了这样的现状,萧珩感到眼下的局势是无法一朝一夕被扭转。善维的无为而治,月晟的软弱被钳都代表着这一股庞大的势力在主宰和影响帝王的中央集权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