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翌不解其意,但萧珩又无法和他说清其中的奥妙。
他毕竟在梵音这完全不同于这天下任何地方的仙门待过,仙家法术非常繁多,但所有人都遵循着苛刻的仙律绝不滥用法术来擅自运用在人间之事。
因法术都有其两面性,犹如玉面狐之死。萧珩从自家门客中,一从梵音还俗的求仙者口里得知,玉面狐的驻颜不老术有一个禁忌便是不可动情。任何仙术都有自己的命门忌讳,而且一旦破戒便要遭到无情的反噬。
即便他不自杀,这情已入心,他将来要遭受的痛苦是成倍而来。而且野利娥敏对他来说此生都是可遇不可求,他不可能不顾礼法去和她长相厮守,却也无法让这个人从心里彻底忘却。活了这么久,或许对他玉面狐来说这是一个劫难却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但野利娥敏运用的这些似乎不是仙家法术,而是一种超越了其时代文明的未来构念。萧珩是宇文皇族的后人,他儿时从自己母妃嘴里也得知过先祖母卫皇后的一些不同凡响的事迹。在梵音他在藏书阁里有古书记载一些超越他们文明的外来者驾驭着庞大的飞船或者穿越来到这世间的神秘旅客。
而自己的先祖母便是这其中的一员。据说她身体里面还有一体二魂,藏着开天辟地守护皇族的神灵帝女。【参见“千年情缘三生伴之卫宁传”】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在梵音待了百年,她既然是野利娥敏未曾见面的师父,是在其死后指定给卫皇后做其徒弟,那便是一种奇妙的缘分或者是天命。
萧珩一直怀疑野利娥敏用在大小战役上的很多谋略都是从自己的先皇祖母这里得来启发或者留下了奇书异法。
“她若真的有心,是个雄心万丈的帝王,这天下倒也未尝不可是她西夏的。”萧珩自言自语道。“只是她应该藏着这些绝技用到关键时刻,而不是单纯的寻求报仇。如此一来过早的暴露了她的能耐,必会引起天下各国的注意。
萧珩的话对匡翌来说有些一知半解,但刚才所言他心里也听得明白。野利娥敏报仇心切,西川一战过于残忍无度而打破了天下战场的规则。而且她作为一个女人,在这男权的天下这才是她成为众矢之的,受到所有人糟心嫉恨的根本原因。
“联兵攻夏。”匡翌从薄唇中清冷的吐出四个字却让萧珩感到心头重重的一沉。
月支国开元六年初。
月哀帝盛怒西夏女王在凉州双峰驼一战中,损杀其大军将近十五万人。派出纵横家游说北域五国联手月支攻打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