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拼杀并呼喊着恒凰的名字,从每个宫殿都一一查探绝不放过。连夜的飞行加上疲惫的身心,她在经过每个宫殿看见如此斑斑兽行后顿觉一阵耳晕目眩。支撑着腹痛难忍赶到太子行宫,只见自己的兄长野利肱死不瞑目的双眼圆瞪望天,断手残腿,死状残酷。
娥敏忍不住胸口袭来的恶心转身快步向宫外走去。她走得又快又急,不敢停留,亦不敢回头。途径珍宝园之时,一伙西川人正在抢夺园内的珠宝。她一个人对付近五十个体力粗壮的男人本已十分吃力,这腹中又绞痛难忍。匡翌虽在后面助她一臂之力,无奈被团团围住之下的野利娥敏,他连欲加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左挡右杀中,她突觉胸口一阵发闷,只见无数星光在混沌的眼前不停闪烁,一道血色冲破云霄,野利娥敏身子一歪,便陷入昏天暗地的无穷漆黑中。
那伙人见如此朱衣美艳的女子昏厥在地,淫心顿起,纷纷相互推搡,争着解衣脱裤。匡翌捡起边上死去士兵的刀一掌推出,带着一阵呼啸而过的风,两颗人头瞬息便滚落在一旁。众人还未看清之际,只见一道黑影闪出,一手带起地上的野利娥敏,另一手掐着其中一人的脖颈竟给他活生生的拖着往前带了好几米,再放下之时早就颈骨断裂。
他不敢恋战,施了轻功抱着昏迷不省人事的野利娥敏急急赶到无人之地唤了白泽便往暗夜的尽头飞去。
他抱着野利娥敏却不知要飞往何处。愣神之际却惊觉大腿之处一片黏腻的凉呼,他低头一瞧吓得满眼止不住的惊色。又是那艳丽的色泽。为何,为何每一次都是如此。她身下的褥裙很快被血水浸染,猩红狰狞的顺着她白皙的双腿漫延在匡翌整个臀膝上。
“敏敏,敏敏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把她整个身子贴近自己的胸口,一手捧着她面无人色的脸不断的唤她,一边帮她周身止血的穴位全部点了一遍。但这血顺着匡翌的裤脚竟能染湿他的官靴。
“我要怎么办?怎么办?”白泽在树林里不断的盘旋打转。他的脑子此刻却混沌一片。即便把她重新带回月支此刻却也来不及。而现在下面一片兵荒马乱,他人生地不熟哪里去寻大夫?还有她这分明是小产征兆,就算幸运找到大夫又能如何?
恰在此刻匡翌的脑中突然跃出了一张笑魇如花,倾姿绝色的面孔来。
伶俜。他心里轻声唤了一声。多久了?这一别便是八年了。他拍了一下白泽的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