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定远没有想到萧珩非但知道他的名字,连他是哪里人都记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
而对于萧珩来说,和月茂斗了这么久,他派到自己身边的细作到底有多少人怎么能不查个明白。所以只要是有军衔的他每个人的身世背景都调查得叫一个透彻到底。
“定远既是后浔南方人,那对水战必是颇有心得。你有何计不妨一说。”萧珩虽身居高位,但惜才爱将,对下面的人却一直以礼相待,让邓定远这样的下级军士都心存感激,愿意为其效命沙场。
“敌军的大鸟虽然很大,但是他们灵活性却很差。我们分编成小队带上武器,偷偷靠近他们的大鸟,再与敌人来个出其不意。能占领他们的大鸟最好,若是不能就打断他们的桅杆让其失去动能原地打转。”
邓定远的话如阳穿云雾顿时让萧珩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当即下令由邓定远几人带领手下十二支小队,每一小队都有三十余人在丑时末偷偷的攻其不备的突然发动了偷袭。
果然如邓定远所说瀛军的大鸟行动不便,在突如其来的十二支战船的围攻下,顾此失彼,很快就让月军乘势攀上了其中的一艘战舰并占为己有。
首战告捷,还未等到他们高兴之余。瀛军集中了所有的战舰齐齐向他们发动群攻,尤其是他们占领的那首战舰,瀛军的水军大都督韦浩下了死令,宁可击毁也不能让月支人得了战舰。
猛攻之下,那月支军占领的战舰对其性能等方面都不甚熟悉,数只大鸟围着攻击那艘月军抢来的战舰,很快便支撑不住只能弃船而逃。同时月支水军自己的战船也被他们巨鸟底下发出的铅球击中无数,一时间伤亡惨重,又是一片不忍卒睹的惨状。
直至五更愈过,两方才停战休憩。
萧珩和众将领都一夜无眠,却觉得这是人生中最漫长的寒夜。他疲惫的眸底露出难言的沉重,这水战是绝无取胜的可能,若是这样打下去,自己的军队非但全军覆灭,可能真得如野利娥敏所言,连自己都在劫难逃。
正想着她的话,是否还是转移到地面上来强攻。未料此时突然船帘一动,探入一颗意外的小脑袋。
“你,你怎么跑来了?”虽然对方蒙着面,但是那身姿和气息除了野利娥敏还能有谁。
“过来看看有多惨。”她媚眼一挑,那张利嘴还是如平日一般让他哭笑不得。
“蒙面干嘛?还是嫌萧某臭?”萧珩伸手欲往她面上抓去。却不料野利娥敏往后跳了一步,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