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他月晟要做的就是牵制他们双方的权势,削弱彼此的实力。所以和东瀛国一役他势必要萧珩倾力出战,而同样的月茂他要把其调出自己的身边,因为月晟心里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多少都有点在受其摆布。
任何的战争都不能师出无名,但只要你想这机会时刻就会出现。
东瀛皇族人丁兴旺,靠近月支国边境有一块叫山阴的封地,是山阴侯张元的食邑。一日他也不知是否太安闲了点竟带了一干仆人跑去了邻国的月支一个叫晏城的郡,在那里多喝了点酒。他们东瀛人夜生活丰富多彩,但月支到了夕落之后是要宵禁的。
有人提醒他留宿客栈,张元却仗着自己的身份带着几人薄醉闲晃在无人的大街上,结果被巡夜军给逮捕关在了大牢中。这本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但,他却无故死在了牢里。
照理来说好歹张元是东瀛的皇亲国戚,人死在你月支国无论如何总要有人出面解释一番或者有些表示吧。结果非但什么都没有,这人还给悄悄地扔回在山阴的城门下。
整个东瀛国得知此事从上至下激愤无比,这月支最近扩展版图已经到了如此嚣张的地步。不明不白死了一个他们东瀛的皇族不算,竟还给随便一张草席裹尸偷偷扔置在城门之下,这口气别说皇族中人已忍无可忍,连普通的东瀛百姓都觉得欺人太甚。
张镶自然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他如此心高气傲之人,此事上朝连询问众臣都略过,直接就是两个字,开战。
月支吞泯了洛川,洛川山脉之下的东川长江便是两国的分界。
东瀛国擅长的是水战,月支人拿手的是陆攻。所以这也是两个强盛之国从未交手的最大原因。你若来攻东瀛,必须要过这条分界河岭,可惜十个北人一半都是旱鸭子。再反观东瀛若是出击月支就算过了河岭,那陆地战他们长期缺乏实战经验,十战里面必输八次。
可是月晟太看轻了殇君张镶。这个傲骨凛冽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抚掌公子哥。他沉迷酒色,寻欢作乐之下却有一鸣惊人的实力。这手下的谋士和良将都靠富庶的金钱一直养在那里,就在等这么一刻到来的蓄势待发。
漫天利箭穿透黑暗而来,目不能视的东川长江在如墨的长夜下江水喘急奔腾仿若要吞噬所有的一切。水势激流下暗潮汹涌,月支海军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战舰,他们所乘的在这庞然大物之下连船都称不上,只能唤作轻舟。
毫无悬念的一败涂地。等到东方既白,那江上猩红一片的尸横遍布无比惨烈。
一过了东川长江,已改名为洛州的洛川马上失守了两个城池。二十万先头大军如洪潮一般涌向洛川最后一个郡,竟直逼中山九仞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