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胜者为王,这江山踩在自己的脚下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此刻在月都魏巍的城楼上,两个身影前后伫立。轻寒隐隐中他们的衣袂相互纠缠,迎风肆舞。一人锦服胜雪,一人玄袍映夜。黑白分明,干脆利落。
“匡翌,你觉得这里的风景美吗?”萧珩的声音很深又沉。这句话在他第一次遇见匡翌时就问过。在这同一个地方,连他们站立的位置都未曾变过。
“最美的风景总是在故乡。”他一个字都未改过,依旧是这句原封不动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萧珩眼底微澜波动,稍稍侧首。静默须臾,唇畔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痕。
“你的故乡在哪里?”
“不记得了。”匡翌摇了摇头,冷漠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和萧珩形影不离的相处了这几年,他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和他不卑不亢的安全距离中。
“匡翌,我曾经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惜尚在襁褓之中就坠入山崖,生死未明。所以我把自己的犬子取了他的名字以作怀念。如果他还活着,而今应该也和你同龄。”
萧珩倏然转身抬眸和匡翌目光交织,那种极深的注视,不留余地的似要看透他的心魂一般。匡翌冷不防坠入他审视的凝眸中,心中微起波漾。却依旧面不改色也不作声响。
二人沉默许久,直到萧珩的眼神中露出一许失望,扭头敛回期盼的目光。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血浓于水这种感觉只要一次就会知道。”
萧珩负手背后,拂袖转身踱步离开。留给匡翌一个清冷的背影消失于瑰丽的斜阳暮色之下。
夜空银盘如画,月辉之光拂照在她娇**人的侧颜上,幽冶芬芳的一头青丝随意倾泻在身下那人的胸口和脸面之上。
玉面狐狸睁开惺忪的醉眸,那华丽的绯色银丝绡纱紧紧纠缠着水晶冰帘,就如此刻那一抹窈窕娉婷的丽影以手支颐在旁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自己。她的姿态不用看就知道有多么的**醉骨,但此刻玉面狐狸心里怦然作跳的不是佳人作伴的赏心悦目,而是这刁滑阴毒的女人终于设套落陷抓住了自己。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他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
野利娥敏轻轻抬起纤手,顽皮的把自己的暖香发丝在玉面狐狸的脸上暧昧的划来转去。唇畔露出无限妩媚的微笑默不作声的凝注他。两个人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野利娥敏可以看到他额眉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死狐狸,跑得可开心啊?耍本公主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爽啊?”她的声音酥软得快要把玉面狐狸的骨头都要融化掉,可惜那声音里面字字都藏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