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目露笑痕,修眉淡挑。能和他坐在这边下到此处还势均力敌的女子也唯有她一人。
“但我所知,他若是一个为亲情便放弃一切的人早就投诚了。”
“那蛇打七寸,他家里人都是给北匈人杀害的。我就骗他说,月襄帝想和北匈联盟先把你这边给吃了。他一听可急坏了和谁联手都不能和仇人联手啊。”说完吃了萧珩一子。再继续说道。“又骗他说会把那开渠到他城内的江流之水堵上,再不行就投毒。”
扑哧一声,萧珩忍不住的朗声而笑。似乎又看见四年前那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你真厉害,这样的诨话他都信?”
“为何不信?我真的可以把他堵上。孙弥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要是没有具体方案如何堵塞告诉他,他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给我骗到。还有投毒也是啊,城里毕竟这么多人,哪里能保证都万众一心?真得有万众一心吗,除非都给下了降头,呵呵。要知道人性不能测啊。”野利娥敏眼底清芒一烁对着萧珩又说道,“最后我还是要告诉他最重要的一点,中安城很久以前就是月支的城邑,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选择吗。总比将来给北匈人占了要强吧?”
唉,这世间再强大的敌手都不如面前这个鬼灵精怪的女人来得奇变百出。这一步步的连环妙计看来她在心中盘算了很久,而且知己知彼,孙弥确实最怕月支和北匈联手两面夹击他。但要知道,对月支来说给北匈占了中安城,他们同样会面临失去一道天然屏障的保护。毕竟中安城曾经是北漓的国土,也是这神州大陆的一部分,但那北匈毕竟是外夷蛮人。
“啊呀,本公主竟然还是输给你了。”她葱白的指尖夹着一枚白子,倏然僵在半空,轻叹一口气丢入棋篓中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