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梳洗好,换上了最漂亮的衣服,让风白把李公公和祝京叫了来。我坐在桌旁,托腮看着李公公,还冲他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
李公公咽了咽口水,满脸陪着笑,看着我说:“宁小主,您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跟老臣说就是,您一直冲着老臣笑,老臣这心里都直发毛。”
我一听,轻咳一声,敛了笑容说道:“李公公啊,本宫这进总府修养也是第四天了吧?”
李公公嘿嘿一笑,急忙点头应到:“是是是,已经第四天了。”
“都四天了,本宫脖子上这伤也该好了吧?”我又接着问。
“这……老臣也不是太医,伤口好没好老臣就不知道了,倒不如让太医来看看,才能确认是否痊愈啊。”李公公低着头,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像是在思索着应答的对策。
“那……本宫依稀记得,总府门口看门的阿财说过,本宫伤势未痊愈前不能出总府,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本宫伤势痊愈了,就能出这个总府了?”我我追问道。
李公公听完,稍作犹豫,随后点头回道:“算是这个意思……不过,宁秀人您若是想出总府,还得经过王上的同意才行,若是没有王上的准许,就算宁秀人您伤好了,也不能出这个总府大门啊。”
清溯清溯,又是清溯!我现在一听到“王上”这两个字就头大。我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叫祝京来给我拆纱布。
祝京走上前,将背着的药箱放在桌上,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便来拆我脖子上的纱布。他拆布的力道十分轻柔,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肌肤的拉扯。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上,我一个没忍住,吞咽了下口水。
拆完了纱布,风白抱来了铜镜。我对着镜子照了照,伤口已经算是痊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我摸着上面凸起的肉痂,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样,是不是已经痊愈了?”我挑挑眉,看着李公公问。
李公公凑上来看了几眼,有些支吾着说道:“这……伤口愈合是愈合了,只是……只是留下了这有毁形象的伤疤,王上看了也绝对不会高兴的!宁秀人,您就听老臣一句劝,再在总府里待上几天,等时机成熟了,老臣再去向王上禀报也不迟。”
“为什么!本宫脖子上的伤明明都好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总府!本宫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个道理!”我怒伤心头,狠狠拍了一掌桌子,拍的我手心都生疼。
李公公见我生气,急忙弯着腰劝我:“哎哟!宁秀人,老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眼下王上也是一心的怒气没处发,老臣若是这时去禀告王上,岂不是正巧撞上了枪口?等过几日,王上心情缓和了,老臣再去也不迟。”
“王上心情不好?怎么回事?”我听完,刚才的气焰瞬间消失,好奇心驱使我打探清溯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