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当晚，我不知自己被清溯折腾了多少次，只记得好几次醒来都又被疼昏。或许是因为清溯的缘故，我晕倒之后进入的梦境，也是使我再也不愿回想的梦魇。

长宁醒来时是第二天清晨，灵母见她醒了，便拿上包裹准备上路。长宁揉揉眼睛，灵母今天好像有些不同，她的脸色比昨日还苍白，一身白衣衬得灵母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灵母见长宁还不走，有些着急的催促道：“既然醒了就快些上路，别耽搁时间。”

长宁点点头，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跟着灵母往洞外走。

又走上一两个时辰，长宁和灵母便到了人间的街市。长宁初次见到人间，觉得甚是新奇。街上有叫卖小吃的摊贩，有叫卖首饰的匠人，还有在街市里流浪的旅人。

长宁被一个贩子的香囊吸引到，好奇的凑上去把玩着。真是奇怪，这香囊散发的味道十分奇特，长宁闻的时间长了有些头晕，一个没站稳便打了个趔趄。

灵母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长宁拉到了身边。长宁摇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着清醒。

“那香囊有问题，你离那东西远点。”灵母凑到长宁耳边小声说。

长宁回头看了眼香囊，囊包上绣着奇怪的图腾。她看不懂，也没有在意，只听灵母的话，不让靠近便不去碰触。但是我看完后瞪大了眼睛，那个香囊，不就是小灵婆给我的那个吗？！

长宁看完便转过头和灵母离开，我从她的余光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衣角。我再想仔细看看，可是长宁早已转过身，没有再去注意那个奇怪的摊位。

灵母拉着长宁在街市上快速的走着，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人便灵巧的躲闪开，似是丝毫不愿与人类接触。长宁虽然对人间十分好奇，可是看着灵母马不停蹄的样子，也只得压低帽檐，乖乖跟着灵母的步子走着。

烟山既在皇宫之东，也就表示必须穿过皇宫，才能到那烟山。过了晌午，灵母和长宁才到了宫门前。

宫门口有许多侍卫守着，长宁心里有些紧张。这皇宫戒备森严，若是想硬闯过去，必定是行不通的。可是眼下，既不能动用妖力，又不能让他们给开条通路，想要用半日的时间过去，怕是难上加难。

长宁紧紧握着灵母的手，紧张的手心有些发汗。灵母看了她一眼，轻轻点点头。未等长宁反应过来，灵母便拉着她走到皇宫的侧墙，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

此时太阳正热，鲜少有宫人出来散步。宫墙又高，一般只要不搞出什么大动静，是没有什么人能察觉出墙头有人的，这倒是给她们绝好的机会。长宁跟灵母在墙头上走着，宫墙内侧都嵌着盘龙金雕，在阳光的照耀下，倒还有些晃眼。

长宁起初没有注意到宫墙上的金雕，直到有道光闪到了她的眼睛，她扭过头来寻找光源，却看到了精美的盘龙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