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央阁里的宫女又出来迎接我,她们看到我之后,显然有些惊讶。想想也是,后宫这么多妃子,除却特别受宠的,有几个能在短短七天里侍两次寝?我也有些尴尬,猜不透这清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帮丫鬟把我架进了锦央阁后,就匆匆忙忙的将我丢进了浴池里。因为时间的问题,给我擦洗身子的宫娥也不似之前轻缓了。一通冲洗之后,她们给我穿上睡衣便急忙离开了。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木床上,把玩着床边挂着的纱帘。这纱帘十分柔软,上面还绣着好看的合欢花。我躺在床上胡乱翻滚,锦央阁的熏香倒是十分催眠,我眼皮子越来越沉。看清溯还没来,我将被子拉开,干脆闭上眼睛睡一觉再说。
不知不觉间,我又进入了一个梦境。
我们行走在一个山林里,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野物。我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她身着一身白衣,头发高高的挽起,拉着我的手在林间走着。此时是晌午,太阳照射在我身上,十分的炽热。我小声喘着气,静静的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
“灵母,我们还要走多久?”我开口问道。
这并不是我的意识,我好像是附身在这个女子身上,浏览着她们的记忆。
“最快也要五个时辰,下山取药不似在灵山里,不能随意动用妖力。”那个女人头都不回的回答我。
那一刻,我明白了,这是灵母和长宁下山遇险的那段记忆。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想象着她们遇险时的场景。
灵母说完之后便再也没有言语,我们俩人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太阳西斜,我们才走到了山脚下。
灵母看天色渐晚,便找了个山洞给我们歇息。洞里有些冷,灵母找了捆木柴,生起了一团火。我抱着手臂坐在火堆旁。这个山洞,就是我和风白下山时休息过的山洞。那晚风白就是在这里被狼妖咬伤,我皱了皱眉,不知灵母和长宁今晚能否平安度过。
天色彻底暗下来,长宁看灵母半天未言语,犹豫了下还是张口问道:“灵母,我们要去哪找驱邪草?”
灵母瞥了长宁一眼,回道:“皇宫之东有处烟山,那里邪气最重,终日弥漫着烟雾,遂名烟山,驱邪草就长在烟山之中。”
“既然邪气最重,为何驱邪草会长在那里?”长宁又问。
“两者相克,邪者愈邪,正者愈正。正是有这最邪之气,才会有这最正之草。”灵母看着山洞外的天空,不知在思考什么。
长宁点点头,似懂非懂。一邪一正,大概可以理解为,正是有妖王冥的存在,才会有神皇秋的存在吧。正是因为两者相抵,所以才能共同存在,相生相克。
只是神皇秋在五千年前与妖王冥的大战中负伤,从此便无神能与妖王冥匹敌,这才造成了妖王冥想要吞并妖界的念头。从此之后,妖界广受妖王冥的祸乱,一时间闹得妖界都不得安生。涂山老祖不愿与妖王冥狼狈为奸,便与妖王冥展开一场大战。
妖王冥在与神皇秋战斗时也负了伤,这才让涂山老祖占了上风。大战打了三天三夜,涂山老祖也体力不支。所幸重妖一倾而上,一齐封印了妖王冥,这才使妖界恢复了平静。因为妖王冥的祸乱,之前有些势力的妖族都有所衰败,唯独狐族还保留着些实力。所以,现在的局面是狐族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