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瞬息很好奇，接下来，花弄月会有何行动。现在花弄月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在暗中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洛瞬息竟然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安，交待燕雀做的事情尚不知结果如何。

他需要再耐心等一等。

中午，霍悦城与霍天都单独在霍天都的营帐里用膳。

霍悦城看似风轻云淡，可身上总散发出一股沉重的失落感。

霍天都想起上回他因为散灵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好一味苛责。

他想了想，打算走一个迂回路线。

“听说花将军这一次又带了散灵儿一同前来，怎么没见着她人？”霍天都率先打破沉默。

霍悦城有气无力地回答：“花弄月手下的人陪她到城里逛去了，应该晚上才会回来。”

霍天都脸色沉了沉，这小子竟然张口便能准确地说出散灵儿的行踪，可见有多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心里是不是在埋怨爹？”

霍悦城眼皮抬了抬，实话实说：“不敢，孩儿知道爹自有爹的打算，您并非嫌贫爱富，只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

他这般实诚懂事，倒让霍天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霍天都又说道：“从前我确实是因为你与散灵儿身份悬殊不答应你二人之事，后来，则是皇上不答应了。”

霍悦城惊讶地看着他，十分不解，这事跟皇上有什么关系？难道皇上还能私下找爹说这事不成？

霍天都解释：“即便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散灵儿到底是与皇上有过关系的女子。你是皇上的臣子，年幼时便跟着他一起上学玩耍，你觉得皇上会允许你与散灵儿有结果吗？”

霍悦城断然反驳：“皇上现在心里只有皇后一人！”

“即便如此又如何？”霍天都不由得有些激动，“男人什么品性你不了解吗？何况他是帝王！他能允许自己的臣子染指与自己有过暧昧的女子吗？”

“那他怎么允许花将军......”

“皇上再高高在上，背后也需要人辅佐，眼下的局势你也明白，只有蝴蝶谷能够与息亲王相抗衡，他需要笼络花弄月。”霍天都将事情剖析得一清二楚，“何况如你所说，皇上宠爱皇后，更加要做给她看的。”

霍悦城震惊不已，他从没有想过这些。

“你这个傻小子，你以为儿女之事就是简简单单你情我愿就可以的了？”霍天都感到既无奈又心痛，“再者散灵儿既然心甘情愿地选择了花弄月，花弄月也是真心实意待她，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霍悦城一时语噻，“我......”

“不是爹不近人情，爹是过来人，只希望你能少吃点苦。”霍天都继续说道。

霍悦城的脑袋耷拉下来，不再言语。

霍天都暗自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这怀柔政策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