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儿?悦城怎么也来了?难道他们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可无论什么原因,她既然和燕雀有约在先就得遵守承诺,何况现在朝廷正在不顾一切地对付蝴蝶谷,她断然不能站在洛子彦身边。
霍悦城和洛子彦的眼神紧紧追着台上的舞女,经过一番仔细辨认,霍悦城失望地发现这里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都不是。”霍悦城面如死灰,奄奄地说。
洛子彦心情沉重,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可又分明有一丝丝庆幸的。
一舞毕,舞女们停下舞步,一字排开,微微颔首对台下客人微笑。
舒心倒是并不怎么上心,毕竟只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也并不相识之人。台上一个个光鲜亮丽、明艳动人的年轻女子令她既惊讶又羡慕,她们还在跳舞的时候,她就在幻想如果台上一人是自己那该多好!
她内心压抑不住的兴奋,一双眼睛对着台上瞄来瞄去,还有舞女们身后的乐手,一个个全神贯注地抚弄手里的乐器,这曲调真是好听极了,连她一个完全不懂乐理的人都忍不住沉醉其中。
这时,先前的几名富商简短的商量一番后又点了新的曲子,走神中的花不语丝毫没有听见通报,直到她右手旁边的吹笙手用手肘捅了她一下,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侧耳一听,才发觉这会子已换了一首曲子,正是她创作的曲子,而舞蹈则确确实实是付华裳根据这首曲子亲自量身打造的。
这首新的舞曲一演示便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甚至在长陵产生了轰动。
那几名富商来此之前想必是打听过的,熟门熟路的点的全是他们的招牌节目。
霍悦城颓丧着脸,他不像本就通晓音律的洛子彦尚还能听得进去,这会儿没找到花不语,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拉着洛子彦便要走。
洛子彦原本也是要走的,刚要起身,只听乐声娓娓响起,只短短的几个音符,内心莫名有一种振动,乐声十分优美,悲伤中透着一丝喜悦,像是绝望中又满汉了期望。但这首曲子耳生,他未曾听过。
他想起了花不语,花不语跳的舞蹈都是他前所未见的,还有她曾随意哼唱的歌儿亦是十分新奇。
他情不自禁伸长脖子往舞女们身后的乐手席位上张望。
乐手很多,分了三组错落有致地排坐开,舞女在宽大的台上跳来跳去,因此他只稍稍看得清前排乐手的样貌。
他吃力地向后排的位置眺望。
忽然,舒心一阵激烈地咳嗽。
洛子彦瞬间收回眼神,目光转移到舒心身上,见她咳得面色绯红,十分难受的样子,担忧地问:“你还好吗?”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皱着眉说道:“昨天你也是这般不停地咳,是不是伤口还没好又引起别的毛病来了?”
然而,舒心这一次咳嗽比昨日更加猛烈,她不断地用力咳嗽,感觉心肺都要咳出来,没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
霍悦城空洞的眼神稍稍有了焦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姑娘有病在身?”
舒心吃力地摆了摆手,仍是不停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