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冰山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虽然不知道顾时光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但钱司墨还是语气真诚的说“谢谢。”
顾时光点了点头,钱司墨觉得自己受到了冷漠,联想到可能是因为早上的态度不好,他又真诚的说“明天要是还有早餐,我帮你盛粥。”
“啪。”顾时光不小心手一抖,两个碗撞在一起发出碰撞声,钱司墨探头询问怎么了。
顾时光摇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如果把这两个人放进课本里,此刻作者一定会对他们的心理活动进行深刻的描写。
比如钱司墨见顾时光态度还是这么冷淡,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一点,但是他又纠结自己为什么要介意顾时光的态度呢?还有,顾时光昨天晚上又洗了头发吗?她摇头时发丝因为摆动而散发的茉莉花香似乎比昨天还要浓烈点,也更好闻一些,像一壶放在酒窖中藏了几十年的酒解封时散发出的醇馥幽郁的香气,他觉得有些醉。
比如顾时光在想钱司墨一定看到了她早上自作多情伸出来的手,好尴尬,比吃饭时候还要尴尬——顾时光此生最介意的就是丢脸,她一直认为头可断,血可流,脸皮不能丢。
所以一时间两个人都各怀鬼胎的沉默了,好在小茴拉了拉钱司墨的手,钱司墨顿时觉得得到了解脱,反拉着小茴的手说“走,我们去学唇语。”
钱司墨的离开让顾时光感觉到一阵轻松,连空气都变得浓郁了很多,她放松开刚才一直紧缩着的肩膀,抖了抖碗,将水抖落后放进了橱柜中。
随后,她也加入了教小茴唇语的队伍中。
这是一项声势浩大的工程,因为顾时光需要长时间的比着唇形给小茴看——在钱司墨也紧紧盯着她看的情况下。
教了整整一上午,效果很显著。
不仅顾时光教会了小茴两个新的字母b和c;钱司墨也靠着那张如同t台走秀的男模般冷峻的脸和一身禁欲系的气质为余姨的咖啡店带来了整整一屋的女性顾客。
拍照者有;要联系方式者有;流鼻血晕厥者亦有!
余姨看着手上大把的红色钞票嘴巴笑得都裂到了耳边,连打120喊人抬走晕倒的女生的时候都是笑着说的,惹得120那边不止一次质问是不是在逗他们玩,在余姨笑着说了n次不是开玩笑而120那边的人又抱着要对每一个患者负责的态度的情况下,在电话挂断的五分钟内门外响起了特殊的警报声,然后一群医护人员挤进来抬走了晕倒的女生。
“我觉得这样教太慢了。”顾时光见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小茴才学会了两个字母,不禁垂头丧气的说。
“那怎么办?”钱司墨说出了第一句话,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惹得众女生再度沸腾起来。
余姨看着又晕过去了几个女生,啪啪啪又敲了3下说“不好意思啊,这边又晕过去了几个女生,要不。。。你们再回来一下?”
“找个专门教唇语的老师来会好些。”顾时光开口,反正钱司墨也不缺钱请一个老师。
“好。”钱司墨点头。
“我就是教唇语的啊!”旁边有个女生突然冲了出来。
顾时光和钱司墨同时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向突然挤出来的女生,那女生从包里连忙从包里掏出来一个证件,一脸急切的看着钱司墨。
“试试?”顾时光问。
钱司墨点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那个名叫苏珊的女生用一种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方式教会了小茴剩下的所有单词,效果惊人。
顾时光在此深刻感受到了颜值的重要性,想必她如果对着人群说一句钱司墨需要一颗导弹,都有人站出来送吧?
“颜值高真好。”顾时光用只有她和钱司墨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她完全是在描述工作效率很高。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钱司墨的耳朵悄悄的爬上了一抹红晕,他不自在的闭上了眼睛假寐,说他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这次格外动听,听得他的耳朵痒痒的,像是有人在用棉花絮轻轻撩拨着,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