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的一笑,无所谓的再次吸了口烟。然后旁边的大衣口袋里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扔给她,我说,房间所有的东西,统统不要。
第十五天,我们的萨摩生病了。不,准确的说是,已经变成孤儿的萨摩。原本雄姿洒洒的萨摩犬病怏怏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披上大衣带着它去找宠物医院,之前萨摩都是由她照料的,不管是要剪毛还是打预防针。开着车在市区转了好几圈,在问了好几个人之后终于找到位于市中心大楼旁边的宠物医院,开车赶到那,发现整条街都是的。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大的医院,我停好车,抱着病恹恹体积却无比庞大的萨摩嘟嘟下车。
走到门口正要伸脚去推门,前台里有个小姑娘飞快的跑过来给我开了门,又忙不迭的要过来接我手里的嘟嘟,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浓眉大眼的,鼻梁高挺,小巧而秀气的嘴巴就像橘瓣一样。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边还会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我想起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我把嘟嘟扔给了梨涡女孩,然后摘下墨镜冷酷的问她要不要挂号,小姑娘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被压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又深吸口气鼓着腮帮子调整了下手上的力度。我视而不见的往前台走去。填了下单子,然后转身交给梨涡女,小姑娘抬着右肩右手努力的抬高,想从我手上拿过单子。
我突然玩心大起,恶作剧的在她即将要拿到的时候把手往左边移了移,小姑娘又不得不移过来,如此几回,小姑娘被惹怒了,用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牙齿在鼓起的腮帮子里磨得咯咯响。
我被逗乐了。哈哈大笑着。这是我半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大笑。心情简直好极了。趣味心得到满足,我把单子放到小姑娘手里,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在对方再次发怒之前笑眯眯的走到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大概五分钟后,之前被我逗过的小姑娘跑过来告诉我说,我家嘟嘟因为几天没进食所有优点营养不良。需要输几天营养液。我双手抱胸,扬着下巴盯着和我说话的小姑娘,她大概被我盯着不好意思,又因为先前的戏谑,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然后,脸开始没有预兆的红了起来,一直蔓延的整个脸部,连耳朵都没放过。
我想了想,开口问她,可不可以把嘟嘟寄养在这里。或者,你帮我照料几天。对方有点意外。我没等她答应,就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她手里,然后帅气的转了个身走了。
上车后,我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动。几分钟后掏出手机,开了锁,手指不由自主的又按向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嘟几声后,就在我以为对方不会接听的时候,手机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我沙哑着嗓音说,嘟嘟病了,生病垂危。电话另一端依旧安静,对方不为所动。我再次带着卑微的口气问,你过得好吗?话还没说完,对方突然出声,你不要在打过来了,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接听你的电话了。我要结婚了。对不起。我承认我懦弱,没有你有勇气,你放过我吧,放过我爸妈吧,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