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蓝烟浮起,擎风楼的空地上早已经没有任何士兵,他们要么守在大厅,要么守在御国府的某个角落,每个人都认为吴剑生和柳大人是不会打起来的。一股寒气袭向每一个在御国府的士兵,甚至远在闺阁的月摇也不禁大了个冷颤,眼睛不由得望向擎风楼,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冷气突然从那边传来……她慢慢起身,向擎风楼走去。
长矛竟然无视云伤剑的存在,直接透过,猛的朝魍晨袭来,魍晨再也来不及躲藏,一瞬间腹部被插进了那把怪异的断骨,那握着骨头的手慢慢演化出来,最终整支长矛演变成了柳葵本人,而那断骨却留在了魍晨体内。
“咳咳。”柳葵咳出一大口血,那支握着断骨的手在颤抖,他看着魍晨,那么无畏的笑:“看来,要伤到你真的很难……可是……呵呵。”她慢慢垂下,胸口一道巨大的伤口洞穿了她整个人。
“我知道柳家人的很多秘密,柳葵,你其实不该为皇家办事,活回你自己难道这么难么?”魍晨并没有管那断骨对他造成的伤害,他上前抚了抚柳葵的头,又问道:“你身为女儿生,可你懂得什么叫爱情么,你只是活着,为了某个使命活着,其实柳葵,你应该为自己活,为自己的未来,为自己的幸福。”
发丝散乱的柳葵慢慢抬起头,她暗暗一笑,突然那还插在魍晨身上的断骨像是得到了命令,疯狂的吸收魍晨的血液,整支断骨由淡蓝色变为了血红色,魍晨的脸瞬间苍白。那断骨一直在吸,而魍晨也知道要是不阻止定然没有尽头,他再一声大吼,只见已经落地的云伤如同发丝被风吹过般四散开来,九把不同的小刀从四面八方向着柳葵本人袭来。
柳葵闭眼,却紧紧咬牙,那断骨还在疯狂的吸血,而且好像更甚之前,那些小刀全部刺进了柳葵的身体……
“你为何这么固执?”魍晨问。柳葵还在笑,她得意于魍晨的脸已经苍白得再使不出力,魍晨也摊倒在地上。“你懂的只是柳家人,你不懂我!”柳葵慢慢站起,像是有极强的生命力,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居然还能让她站起来,虽然她一直都在颤抖,她慢慢的开始笑,越笑越得意,那声音凄凄如鬼嚎,口中一直叨念:“你不懂我,你不懂我。”
九鬼的声音与她的声音重合,似乎与她疯狂的态度融合,她道:“你没见过云伤的主人,所以你没资格握有云伤!”那笑声一直不断,可是明显柳葵的身体又开始缩小,九把插在她身上的刀被她身体吸收,那根断骨也随之消失。她对魍晨道:“你可知道九鬼最后一魂是谁?是我!柳葵,水月。”
柳葵的眉心出现一个罗盘性印记,她望着天,又开始狂笑,身体慢慢透明,消失在御国府。唯留下最后一句话:“魍晨,我这一生的爱恨都不是你能了解的,那个叫司马长生的人是我水月的宿命,我奉他为神,也是我拼命夺云伤的原因。”
魍晨呆呆的在原地座着,空气中的寒气已经消除,唯留下他独自思考些什么,却又苦苦一笑。
水月寒霜
粉雨如泪痕,折断几生残忍,我抚冷发无声,问铜镜可识镜外孤魂。
绿柳似娇身,婀娜笑看红尘,我舞待君苦等,捥素手却见君不转身。
谁曾望月向我,诉我今生为你难分。
谁说剑中九魂,唯缺我水月灵尊。
我痴恋你风华如梦,我疯舞为你歌颂。
你可懂,百年前的无知小女,今为你成九鬼一魂。
你可懂,司南下无情的宿命,因我爱你至深。
月摇从后院走来,看着苍白的吴剑生,微微安抚,她不知道一切,有关于魍晨,有关于云伤和阡陌的同人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