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奇怪，除了当时看到梁文艳的那刹那间有点激动，别的时候都不得，我们相处起来好像跟四年前不一样了，激动后的平静，没得想要跟她接吻的想法，没得想要跟她滚床单的念头，甚至，没得以前的那种感觉了，我以为她回来，我仍然可以跟四年前一样毫无保留的爱她，但是，事实是，除了她想要干什么，我满足她之外，别的，都没得了。”

周至善又问：“那你还爱她吗？”

“我认为我爱她，我认为我一直都爱她，一直没得改变过。”

周至善静静地看着欧阳顺天：“那只是表面的幻想，你认为你爱她，那是因为你不肯剖开自己的心给自己看，我认为你把你仍然当成了四年前的自己，你将她也当成了四年前的她，但你们其实早已不是自己，就如同其他人说的那样，我们总是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的冲走。”

欧阳顺天一杯又一杯，周至善看他自己将一瓶酒喝完，又喝了两瓶。

第四瓶的时候，他说：“别喝了，尼玛，我让你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自己自酌自饮的。”

欧阳顺天神色迷离，看着他：“我要回家。”

“我送你啊，你喝多了。”

周至善认为自己是自作虐不可活，喊他来，又将他给送回去。

车子停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欧阳顺天便嚷嚷着要下车，周至善无奈，只好放他下来。

“顺天，我扶你啊。”

欧阳顺天站直身子，开口：“你是认为我都到家门口了，是摸不到家吗？你回去吧。”

语气还算清醒。

“那你悠着点啊。”

“没问题，你回去小心点。”

欧阳顺天摇晃着进了小区。

周至善看他快走到拐角处才开车离开。

站在拐角处，是向西还是向东。

欧阳顺天竟然看了又看，最后，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着西方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走到了我楼层下面。

楼道口里是亮着灯的，他将开关给关闭了，然后整个人倚在墙上。

……

马楚楚开车载着我们两人回来的时候，看了看楼道口又看了看别的楼道口。

“别的都亮着灯，咱们的怎么是关着灯的？”受以前的影响，马楚楚难免有点惊悚。

“别瞎想，没事的，走上去。”

我们三人一起进去，马楚楚和小应是走在前面的，我是走在后面的。

突然一道力量将我给拽了过去。

“啊！”我尖叫了一声，马楚楚和小应齐齐毛骨悚然，带着颤音喊道：“若兮姐，怎么了？”

“大姐！”

熟悉的味道窜入我的鼻间，我平缓了一口气：“没事，是认得的人喝醉了，站在这里，我送他回去。”

马楚楚拿着手机照了一下，没看清是谁，只是看见有个人，应了一声：“吓死姐了，若兮姐你送他回去赶快回来啊。”

“好。”两个人拉着手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