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莫像是被巨掌拍开了去,撞到远处的宫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一下跳了起来,跑到我的救世主身后。
末反手将身后的人搂住,看着她脖子上的淤红和凌乱的衣衫,立马褪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包好。
“科兹莫,我说过,你要是逼迫菲儿做不愿意做的事,我会教训你的。”
末蕴力打过去,科兹莫抬手化解。
“末,你已经被这个魔女迷得不辨是非,她亲口承认,杀过我们的母亲!”科兹莫从地上让自己站起,末动起手来还真狠哪,看了眼宫墙,已经裂开了。
末没有太意外,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母亲的错,菲儿当时受了沉重的打击,她不是故意的。”
科兹莫已经不认识眼前的末了。
“末,你对母亲的忠诚,我是知道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还说是母亲的错,末明明对母亲,比他还要顺从。
以前的末是那个安静内敛的大皇子,虽不擅花哨的言辞,但母亲给他所有的命令,他都能为她办到,所以末拥有神域一半兵权,科兹莫从没有过怨言,因为只有末配拥有母亲的分权。
“科兹莫,一切都变了,是非,黑白,两面,有时转变得就是那样快。”末冷眼看着迷茫的科兹莫,“明天让朵雅和梦神再进宫给你查视下病情。”
“末,你变了,所以篡位,你也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是吗?”科兹莫终是问了出来。
末低头看着怀中有些慌失措的人儿:“对,不过篡位可是你的主意呢,科兹莫。”
“我当时,定是魔怔了。”科兹莫反驳得无力。
末淡淡道:“我说过,有时希望你做些更出格的事,出格到无法收拾那种,我会觉得,我活得有意思。”
科兹莫皱眉,他现在很混乱,但末的行为似乎比他更奇怪。
“回你的寝宫好好呆着,洛心小姐,也好好相处,没什么事,就不要出来了。”末抱紧了怀中的女人,他必须有所行动了,否则再任他们发展下去,有可能会坏事,毕竟,菲儿才是第一位的,她不可以出任何事。
科兹莫眯眼:“你准备软禁我?别忘了,我也是主神。”
末抬眉:“现在神域又有谁会软禁你?我只是让你回去冷静下,回想下我说的每句话,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了这个魔女好吧?”科兹莫瞪了眼末怀中的女人。
“科兹莫,在你记忆恢复前,别靠近菲儿。”
说完,末毫不犹豫的拉着怀中受惊的人儿走了。
末的寝宫,晚庭凉风习习。
我偎着末的怀中。
“科兹莫越来越不正常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我身边吧。”末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抚得我想睡觉。
“他到底怎么了?这样的他让我害怕,夫君,他不是以前的科兹莫了,他恨我。”只有在末的怀里,我才如此安心,今天要是没有末,我不敢想我会经历什么。
末轻轻叹了口气:“没事的,他只是很混乱,既纠结着那些让他愤恨的记忆,又不觉被你吸引,他会认清自己的心的。”
我抬头,直接移上去些抱着末的脖子。
“认清什么呀,等他认清,我都要被他折磨至死了。”
“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末柔柔道,他永远是那样的平和自信。
“嗯,我只相信夫君。”只有末能保护我,我也只相信他。
从此,我就与末过上了形影不离的日子。
末去议事殿,我就在议事殿;末去军训场,我也跟去;末有时出去的比较频繁,我就直接在议事殿的后殿睡觉,反正末是恨不得把我揣在兜里带着。
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是不能过,我享得了潇洒,耐得了寂寞,受得了无聊。
我小时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过来了,那时没人疼没人爱的,现在有末的全方面宠溺,我只有幸福感。
皇城外,荒地。
创坐在藤椅上,不远处站着刚起身的幻乐和瑞伊。
“你们俩先出去。”创立马让那两人走开。
幻乐担心地看了眼创,和瑞伊只能走远。
“母亲。”科兹莫上前,单膝跪了下来。
创大喜,看来科兹莫这是问出什么了,起身上前扶住科兹莫。
“我的小科兹莫,你现在已经是主神了,是不能跪人的,快起来。”
科兹莫还是执意跪着:“母亲,我和末竟然篡位,末现在还把那杀过你的魔女留在身边,我们都犯了无法原谅的罪。”
创抓着科兹莫的手:“我的儿子,母亲怎么会怪你们呢,都是那个魔女的错,她是你们的心魔,所以才会让你们做出这样逆天的事情。”
“母亲,请原谅我,虽然知道一切无法挽回,但请您相信,我是爱您的,我的母亲。”科兹莫半跪上前,抱住了创的腰。
创犹豫了下,还是抬手轻抚怀中这个“恶魔”般的儿子,眼中显露出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