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玥猛地睁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几个人。

北冥离风，聂天麒，还有司昙。

而他们的身后，还躺着一个早已不复仙风道骨的北冀王。

此时的北冀王，如同变得枯萎了的老树，身上血迹斑斑，面容苍老得如同要干枯消散了的骨骸。

也不知方才他们究竟经过了如何的恶战，北冀王如此的态势，定是输给了北冥离风他们。

然而那是如何的过程，并不是古玥想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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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迎向众人的目光，面上平静得无情无感。

她将众人的表情淡淡地扫过，最后将目光落定在北冀王惨败的脸上。

“老头，当初你说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又生于无’，是否也能预料了今日你一场计谋的落空？如此‘无’是否成就了你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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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冀王无神的双眼只锁在古玥怀中的姜睿身上，并没回答古玥的问题。

“可否把他交还给我？”

他的声音一出，听起来如同暗沉低幽的叹息，又如同干涸的河流发出的最后一丝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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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点了点头，坐在原地不动，将姜睿的身体御气传到了北冀王的身旁。

姜睿落定躺好后，北冀王用尽气力扑在了姜睿冰冷的身体上。

他苍老的声音满含愧疚，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口，过了许久才发出了感慨。

“睿儿啊……都怪为父我从小将你孤绝，为了培养你还让你与同伴隔离……这才导致了你如此死心独恋这一只花，最后还害了自己……”

“睿儿啊……睿儿啊……你走了，让为父和你母后如何活下去啊……”

北冀王哽咽了住，老泪纵横，如同风干老者在忏悔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