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聂天麒看着古玥的眼神，却渐渐敛起了笑，眼中退去了温柔，替换成了哀伤。

“臻臻……”

他唤着她，低淳的声音带着苦寂，透出压抑已久的懊恼。

“臻臻……你看到的是我。”

他再度轻唤古玥，神色已变得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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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收起了眼里的湿意，笑了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并没有收声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放纵自己的笑声回荡在这桃花林间，凄楚地笑着，悲哀地自嘲。

北冥离风那一句“你将赤丹给我之后，你与我再无瓜葛，莫要痴心妄想与我谈情……”回荡在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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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臻。”

聂天麒已变得担忧起来，伸手扶住古玥，以免她跌落下马。

“清醒些，此处已是熙国，离南冀相隔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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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终于收住了笑声，回头看向聂天麒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方才还凄楚的笑，此时已变得冷淡如冰，方才面上的落寞神伤，此时已如同被一层坚韧的屏障遮掩。

似乎，此时的古玥仍是他初见时，那手持大铁球赤脚走在血泊路面上的古玥。

“天麒，我既能随你来熙国，我便要进宫，不管你允不允，我要见父皇。”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决，那一声“父皇”刺痛了聂天麒的心。

“不可。”

聂天麒语气亦是坚决不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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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料定聂天麒定会拒绝，“你既不说出理由，那么我便即刻折返回南冀。”

“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