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往宫斗，有的人无心纷争却能处于柳暗花明，有的人勇于筹谋可逢凶化吉，还有的人贤良智德能化险为夷。但其实宫斗的最终胜者，斗的并非是无心，也并非是勇，若是只有智，也未必能全胜而归。”

古玥蹙眉，“那是什么？”

司昙神秘一笑，他的笑容温和谦雅，吐出的字云淡风轻：

“狠，毒如蛇蝎的狠。”

古玥眉头一跳，“你要我做恶人？”

司昙又笑，“大王这后宫里的人，虽然都是男人，但绝大多数都很单纯，与一群羊斗，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将自己扮成狼。”

古玥哈哈大笑，笑得魅惑，她语调变得轻柔，眉眼也染着媚意，朝司昙抛去一眼。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也并非良人。怪不得你才入宫不久，便深得大王宠幸，身份不菲，果然你才是高人。”

司昙仍是笑得俊逸谦和，“过奖过奖，司昙曾说过，司昙最喜的是与美人一处，自然也不想美人落入难中，这才替美人献上一策。”

古玥笑意变冷，“说得跟真的一样，你个混蛋伪君子！”

“信不信，在美人，司昙这便告辞了。”

司昙捂着受伤的右手站起身，摇头叹息：

“我的手已成这样，可惜一段时日不能吹箫给美人听了。”

古玥嗤道：“若你寻不到火央，我还能断了你的手。”

司昙看了古玥一眼，唇角笑意仍在，却悄悄地淡了淡，他并没说些什么，转身便离了去。

古玥看着司昙离去的背影，坐在原地怔了半晌，回想着方才司昙说的话。

她愣愣地盯着亭阁外的景致，眼前看到的是一片茵茵的盛景，脑里却是灰蒙蒙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