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江南侧,距离道会十里之外。
草长莺飞,水天一色。
“大王啊……”
“好啦,好啦!杜华莫要再叨叨啦!看来孤真是太纵容着你了。”
“大王,您既然知晓此道会的重要性,为何就不能亲临现场呢?”
北冥离风停下手中钻研的箫,扫了一眼司昙。
“司昙以你之意,孤是否要去?”
“呵呵,大王不是不喜闹么,今日武论不去也罢,如此良景,不如司昙教大王吹箫一曲如何?”
“好!依你。”
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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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
道会现场一片热火朝天,人潮涌动。
湖畔的一块空地上,位于八角席位的西侧摆着一个武场。
各门派轮番上阵,搬出自家五花八门的法器,念出的口诀稀奇古怪。
火央看得眉头紧拧,内心抓狂,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都在作甚!
这些班门弄斧的伎俩……便是南冀的道术!
火央本以为能来此地打得酣畅淋漓,扬斩尘派女道的威风,谁知这南冀国的道士门,并不做真刀实枪的比试,只是虚做一番班门弄斧,作势画样。
顿时浇灭了她许久以来期盼此道会的热情。
她坐在席位上,抱手于怀,冷冷地看着武场上耍着花拳绣腿的道士们,毫无上前与他们斗量之心。
简直是……虚与委蛇!装腔作势!
而她的席位周围,北冀的护卫仍是恪尽职守地守着,寸步不离。
火央斜眼看着站在身旁的护卫头领,又瞟了眼看台右侧隔间的人,只见北冀世子此时已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道会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