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麒回过头,“掌门信或不信,即便南冀王没来,那白衣公子,掌门是拉拢不来的……”
话说一半,聂天麒突然闭住口,便转身迈步往回走。
古玥横了眉,顿想甩去几针。
“聂天麒!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就是弄坏了你的银链吗?又不是不能修好了!你个混蛋!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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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冀王宫。
琉璃雕瓦,花木成畦。
碧湖涟漪间,荷叶青翠,碧盘滚珠,红菏菡萏点缀了一池风光。
深宫内,夕阳斜洒,铺满绚艳靡丽的光。
宽敞的碧瓦台上,一长条玉案铺设着华筵,珍馐琳琅,美酒飘香。
一黑一白一双人影,分别各坐长案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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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如此盛意款待,司昙真是受宠若惊呢。”
白衣男子,司昙。
他正背对着夕阳洒下的光,浅浅一笑,仿若绝尘的仙逸。
北冥离风眉眼含笑,“司昙既已入了宫,便不必拘束,孤将此迎霞殿赐你,你可中意?”
“多谢大王厚爱!大王赠司昙如此精贵的殿宇,还偏心于司昙,只怕是要惹人嫉妒了。”
司昙坐姿翩然,双手举起古朴的酒樽,微微笑着,连身后池塘的菡萏都失了颜色。
北冥离风扬起唇角,面若赞赏,黑沉的眼中却如潭般深邃。
“你当得起孤的偏心。”说完便举樽与其共饮。
惹得司昙笑声朗朗。
酒樽落案后,司昙神情清朗看着北冥离风,话锋转移。
“司昙佩服大王的镇定冷睿,大王竟然无一丝惧意。”
“孤有何惧之?不就是一块石头刻了孤的名字么?你既算得出那块石头刻了孤的名,可还算出其它什么?”
北冥离风抬起眸,故作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