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垂头丧气;
有人无力牵着驮木箱的马;
有人则三步一回头,落寞地凝望着山腰上渐渐远去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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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萧条的紫门宗门前,迎来另一批人。
“走了?这些人怎会都走了?”
一名穿着蓝锦袍的男子,错愕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前殿,清俊儒雅的面容满是落魄失神。
他攀着院门的手凝成拳头,猛地一捶。
“何时走的?是否有人走漏了风声!”
他身后排着近百名官服护卫,皆垂着头不敢言语。
一名从后院走来的护卫长朝蓝锦袍男子行礼,“少主,属下在后院一处练武场的小屋里查到此物。”
蓝锦袍男子接过护卫递来的一枚青紫的发簪,轻颤地伸到眼前辨认抚摸,仿似拾回了珍宝。
簪头镶着璀璨的金珠,折射着耀眼的日辉。
那抹日辉晃到他俊雅的脸上,闪着他眼中的湿痕。
他口中呢喃着酸溜的话:
“果然是你!古玥,那日客栈跳下悬崖的真的是你!……你我婚期在即,你竟如此狠心离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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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迢递,登山蓦岭。
已行了三日。
三日的长途跋涉,一路上目之所及,尽是青葱苍郁,花香馥郁,淙淙流水不断。
前往南冀的路线是聂天麒所选,并不算太难走,怡人的景致缓和不少赶路者的疲惫。
然而古玥却每日精神萎靡,神思恍惚,无心赏景。
聂天麒一直骑马行在古玥身后,一路上皆盯着心不在焉的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