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宗手按在聂思桐背部,看着她不说话,眼睛发红的厉害。
她想起这些年听那些人说起他的风光,统统都与她无关,但那又如何,她至少等到他的话,她没有白信他,出神的看着他,看着他疲惫的眼眸,泛红的眼周。
“可你想没想过,我如果不是以前的我了,你还要我吗?”聂思桐看着他,背着手去扯他的手,让他起来。他不动,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泪。
就埋下身子去抱住他,他看她埋下身子就使劲抱住她,不让身子间有一点缝隙。
“高朝宗,你得的是我想的那种病吗?你的病好了吗?”聂思桐没有力气的问出口是不是抑郁症,心里害怕自己不在的那些年他出事了自己却一无所知那自己该怎么办。她不懦弱,但在他这里,却一心只想和他苟且偷生。
“我没事,我还能站在你面前,不好吗?”高朝宗知道自己的病症就在聂思桐身上。得不到她,就医不好他。
他搬过她的脸一点点用指腹楷着她脸上的泪,“我不解释给你听,是因为我怕你听了受不了丢下我,那样我会难受。所以你不问我好吗?”
高朝宗自己知道自己何其自私,他不愿意因为那些事多费口舌,只管握住她冰冷的手,想给她温暖告诉自己已经回到她身边。
“为什么手这么凉?”高朝宗不知道自己怎么都握不住热的手心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思桐听着他试探的声音,缩下沙发,跪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看着自己,想起自己两个人何其可怜,就只有彼此,其他谁都没有。
“血虚。”
高朝宗只觉得自己说不出话,心里发慌,只管把人抱在怀里。其实他想过如果聂思桐没有他,会难捱人生。但没想过这些年将她变成这样,甚至活下去对她而言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