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坐下。”
她就只好坐在他旁边,不敢坐太近。他扭头看了她一眼,低着的脸上额头红了一大片,看着埋着头的她,可以看清楚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忽然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便自己坐了过去。
他把猫粮喂完了,将七七放在她怀里,把手伸过来,她条件反射就躲了下。
“你躲什么,你给我敷。”他看着她,聂思桐着那双眼睛,熟悉又陌生。
抬手触及他冰冷的指尖,只抓着指尖,温暖的触感让她手心麻了麻。抖着手把冰按上去,他反手就把她手里的冰块拿在手里,打掉她的手,把纱布按在她头上,按的她有点疼。她挣扎了几次无果,抬手就抓他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背到我身后,不让她动。
七七跳下沙发,跑开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靠的太近,气息太近,聂思桐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忽然就走神,想算算自己有多久没有闻到他的味道。这气息像是罂粟花,隐秘的开在她心上。
聂思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袋碎冰随时可以被他拿捏住,即便握紧会化,丢弃也无用。
聂思桐说:“我不疼了。”他不理她,
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疼得皱了皱眉,缩了下肩膀。“你不是不疼?”我没答话,他看着她,她着他蓝色衬衣的扣子。
聂思桐尽力让自己坐的很直,腰杆疼的很厉害。
想要挣脱他,聂思桐自己知道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朝宗突然起身,将纱布丢进垃圾桶,没再看我一眼。
开了的大门让七楼小阳台的风吹了进来,不知道是屋外的穿堂风还是窗户没关的原因,我看着窗帘飞卷着吹出窗外,手上的温度一点点的流逝。
“可我很疼。”
聂思桐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像装着冰块的纱袋按在额头上的温度,僵住了她。
高朝宗看着坐在那里的她,后脊听的很直,骨头在宽松的毛衣里更显得瘦小细弱。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在想离开这座城市上面,聂思桐的确不是了无牵挂,放不下的人和事还有很多。
曾经他告诉自己说做事情是要负责任的,回想这些年我活的太随意随心。因为他而丢失掉的明丽欢愉,在他回来的时候一遍遍提醒着自己,自己已经不是一个配得上他的人。而他对自己的仇恨究竟有没有因为离开自己的这几年而减轻。
贪婪于他的气息,聂思桐觉得自己像上了瘾,抱着他留下的外套,沉沉的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