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你怎么了阿彩?”哥嫂扑过去,把盲女抱了起来。她就是阿彩。
她先告诉哥嫂自己不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脸上做出的笑有些怪异。
“是黑子!”哥哥看了看伤口说道,他们口中的黑子就是类似妖中的老鼠,靠偷窃为生,就是刚才的妖兽。
因为妖力弱小,也没人愿意去驯服那种东西,而且它们只会偷窃,也不招人喜欢。
“阿彩,我说过多少次,如果感觉到有妖,就应该先躲开,不要试图靠近他们!”
阿彩不说话,只是摸着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她知道,哥哥也是为自己好。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在等什么,自己迎过去的时候,心里是怀着怎样的希望。
嫂子默默的吧哥哥拉走了,晚上的时候,嫂子过来和阿彩说话,她的用意从来都是一个,只是话在变。
“阿彩,你不能因为一个人……不,一只妖,就拒绝整个世界啊。”嫂子说,用她布满厚茧的手去抚摸阿彩的手。
“我能看到这个世界,真的。”阿彩说,她脸上的神色那么鲜活,如果不是她的眼睛,她的话真的很有说服力。
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嫂子叹着气离去,阿彩有些歉疚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她现在已经努力的不给哥嫂添麻烦,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可是哥嫂还是不放心她。毕竟,他们不能看着她一辈子。
第二天阿彩在菜园前蹲着的时候,感觉到身后那个黑子又来了。
“其实你不用太顾忌我,”阿彩突然开口说话,“我没有任何威胁你的能力,而且我的体内也没有灵力。我之所以注意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身上的妖气,还有……我太寂寞了。”
阿彩说完,仍低下头去侍弄自己的菜园,黑子把头放的很低,伸过去看看她,立马就缩回来,几次后它发现确实是的,这个人完全没有威胁到它的能力。可是要不要杀死她呢?毕竟人和妖都是有敌意的。
阿彩突然站了起来,黑子本能地缩到一边,看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实际上她也没法走快,她坐在屋檐下剥着豆子,一边道,“我记得,你是能说话的,那你想必也能听得懂话。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听见我的话,避免我总是自言自语。”
黑子还是警惕地低伏着身子,以偷为生的人,天生带着对时间一切的恐惧。而且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除掉她,昨天没能杀死她,让它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
“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看我,我只能告诉自己,他已经带给了我一个世界了,我应该知足了,虽然,我还是会想起他。”阿彩开始说了,她一说起来,就更不在意别人的想法,黑子听着,从一开始的恐惧和烦躁,慢慢的静了下来,最后它听到门响,是她的哥嫂回来了,黑子便离开了。阿彩也闭上了嘴,像往常一样坐着。
夜晚的时候,黑子有时会出现在阿彩的窗台上,因为这个地方是安全的,阿彩不能伤害到它,而且她除了跟它说话,也没有要告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