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路，朝明的话越来越少，而且心不在焉的样子。乃至沐子说了句她要去上厕所，他浑浑噩噩地就把自己的空瓶子递了过去。

“你……”

沐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了，关若慈不去，就顺势坐下休息会儿。朝明木木地收回瓶子，发现面前只剩了关若慈，喉结突然滑动了一下，他也坐过去，看着地面。

“那个，你……是不确定喜不喜欢慕旭吗？”

关若慈吓了一跳，回头看朝明，提防了一路沐子追问，没想到朝明这会儿问出来。

关若慈看着他，这个高高的男生此刻就像个脆弱的马驹，浓浓的眉毛吊着，眼睛躲着她，这种反差让人格外的不忍。关若慈知道他这么问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对朝明纯属是哥们儿之间的感情，对于他对自己懵懂的情愫，她想好了会拒绝，却又怕他冷不防说出来，希望他最好是自动对自己退了热度，她不想伤害他。

“……嗯。”关若慈还是说。

果然，朝明随后就想到了自己，他低下头，“那你能确定对我的感觉吗？”

“我把你当兄弟，朝明。”关若慈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句话，心里并没有就此轻松。

朝明看看她，马驹一样的眼睛忽忽闪闪，关若慈这才理解了沐子的那句话，他真像个无辜的大牲口。

“是因为我没有文化吗？”朝明小声问。